一灣彎彎繞繞的清澈小溪流,裡面漂浮著幾片花瓣,兩側種滿了桃樹,如今正是花開時節,粉嫩的桃花更是爭奇鬥豔,落英繽紛,美麗至極。

而那小溪水的一側,是一間竹屋,竹屋前的鞦韆上裝飾滿了花瓣。

絕色女子躺靠在鞦韆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手中隨手拎著一本話本子在看。

半晌後,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目光轉向竹屋內,唇邊揚起一抹攝人心魄的笑意。

“小御澤,出關啦!”

三年前,御澤帶著她逃出方寸山,菟夭夭醒來後,發現兩人在魔獸橫行的森林,這一次不僅御澤自己快被肆虐的魔氣給反噬了,菟夭夭也差點嗝屁。

只是看著那雙無辜的溼漉漉的眼睛看著自己,菟夭夭說不出責怪的話。

再一次強行調動魔功,御澤顯然腦子又被燒壞了。

“師父,我迷路了。”

“師父,痛痛,我痛痛。”

菟夭夭痛心疾首:“小御澤放心,師父一定治好你。”

這孩子可真造孽,丹田還沒修復好,腦子又壞了。

她拎著御澤來到了六絕洲以外的滄州。

三年來,菟夭夭一直在尋找各種靈藥給御澤修復丹田,嗯還有腦子。

好在御澤的腦子似乎好了很多,那一片桃樹都是御澤親手種的,鞦韆也是御澤搭的。

菟夭夭驚覺,這個徒弟終於有用了。

竹屋上空開始聚集一團肉眼可見的能量漩渦,被裡面的人吸收後,四周溫度猛然降低了許多。

“這小子的魔功越發強勁了。”菟夭夭打了個冷顫,嘟囔道。

卻一揮手在四周佈置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結界。

抱著手臂,足尖輕輕一點,就立在半空之中,淡淡的威壓釋放出去,在警告周圍的魔獸不要來自討苦吃。

很快,那竹屋上方暴動的氣息趨於平靜,肆虐的魔氣也就像是有人操控一般,往竹屋內收縮去。

片刻後,竹屋內出來一人。

身子清瘦卻尤為挺拔,五官完美毫無瑕疵,比三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一雙如墨的眸子褪去了紫色魔氣,宛若黝黑的古河,他定定看著菟夭夭,看上去冰山似的。

十八歲的御澤,褪去了三年前的稚氣,活脫脫一個妖孽美男。

“師父,徒兒想你了。”菟夭夭正欣慰著,御澤便一個飛躍,身子在半空劃過一個弧度,將菟夭夭裹在懷裡。

不,只是一隻人形二哈。

他比菟夭夭高了半個頭不止。

菟夭夭好不容易扒拉開,大口呼吸著:“先放開師父,師父也是好生想你,又長高了哈。”

使勁去摸了摸御澤的腦袋安撫。

御澤眼裡閃過一絲幽光。

他家師父,在敷衍他。

還把他當小孩呢?

“師父。”

御澤抓住菟夭夭的手,另一隻手毫不客氣握住了纖腰,居高臨下看著眼前的女子。

腰肢纖細,五官標緻,眸中神彩照人,從一開始,他就不是要把她當師父孝敬的。

這個突然闖入他世界的來歷不明的女子。

菟夭夭忽然感到了一絲壓迫。

御澤緩緩湊近菟夭夭,臉都要貼到的那種,似乎清晰聽到了菟夭夭的心跳聲。

御澤抱著菟夭夭落在了鞦韆上,那屬於男性的壓迫似乎都是實質的了。

菟夭夭下意識伸手去擋,觸碰到的是堅硬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