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夭夭無情咧嘴嘲笑了一聲。

無心戀戰,她只想帶著御澤離開,好不容易撕開金化真人這道口子,自然不會放過。

然而,又怎麼會那麼簡單?

菟夭夭帶著御澤剛有所行動,另一道人影便擋在了前方。

“留下吧。”

舒笠帽簷下的臉有一絲滄桑,鬚髮皆白,語氣冷漠暗含殺意。。

利劍出鞘,一道道猶如實質的殺意將天邊掀起一道血紅的口子,底下觀戰的百姓們後背不約而同一陣寒涼。

整片天空被染紅了半邊,一道血色的虹橋看上去美輪美奐。

菟夭夭無心欣賞那流轉的美好,面色須臾之間尤其凝重。

那根本不是什麼虹橋,而是舒笠長劍掀起的劍風。

想不到舒笠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真實實力卻比金化真人強了那麼多。

菟夭夭一咬牙,一手緊緊握著御澤的手腕,足尖輕點,腳下的長劍登時飛躍過去,散發出強勁的光芒,將舒笠的劍芒死死抵擋住。

可惜,方才與金化真人的一擊就耗費了太多,此刻的舒笠那麼強,縱使菟夭夭再天才,她現在也只是個太虛境的強者而已。

菟夭夭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劍芒一點一點的推進,而旁邊還有席真以及慕容雲闕沒有出手。

“天還沒黑,別做夢。”菟夭夭面上依舊風輕雲淡。

摸出一枚丹藥吞下,菟夭夭劍走偏鋒,越過劍芒直接接近了舒笠,長劍不知何時落在手中挽起漂亮的劍花。

而那道血紅的劍芒,菟夭夭咬牙硬抗。

在即將到達身體的時候,菟夭夭一掌將御澤遠遠推開,同時身上布了一層防護罩,只是倉皇之下又怎麼可能應對?

劍芒重重落在菟夭夭背上,而菟夭夭的長劍也接近了舒笠,狠狠挑起他的帽簷,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深刻的傷口。

背上被撕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浸染,紅紅的一片,菟夭夭嚥下嘴裡的血腥味,忍痛一個飛躍抓住御澤,再次突圍。

舒笠顯然也沒想到菟夭夭這麼狠,他的劍芒,硬抗的話,可不只是表面的一道傷口如此簡單,那劍氣會在體內遊走破壞,攪亂五臟六腑,若是不逼出,整個身體裡面都將被劍氣所傷。

“師姐!”白芨雙眸通紅,就要去幫忙,卻被白城死死摁住。

“掌門......難道眼睜睜看著師姐一個人對抗那麼多人嗎?”白芨不可置信地看著白城。

縱使菟夭夭叛出師門,但是,那始終是他的師姐啊,

“你去了也沒什麼用。”白城搖了搖頭:“你看不出她有意撇清方寸山嗎?”

白芨有些失望地看著白城。

這時,慕容雲闕與席真也終於坐不住了。

菟夭夭身受重傷,卻抹了抹唇角:“小御澤,跟好了,師父一定帶你離開。”

御澤死死盯著菟夭夭單薄背上的那一抹鮮紅。

前世,今生,從未有人如此待他。

那麼堅定的背影,他不想去深究菟夭夭究竟是誰,從哪裡來,他只想將掌心的溫暖緊緊拽在手裡。

御澤眼中開始盤旋著紫色的氣旋,氣息隱隱開始暴動。

菟夭夭拎著長劍,再次與席真以及慕容雲闕戰在一起,就算受了傷,但一時之間,那兩人竟然拿菟夭夭毫無辦法。

很快,舒笠與金化真人也恢復了一些體力,再次逼近。

幾個太虛境的強者,而今圍攻一人。

這樣懸殊的戰鬥,似乎只有十幾年前與紅羅剎那一戰才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