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山繼續說道:“你不能再瞞著我做傻事兒了?所以這次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給你時間,我不需要你現在說。”

她起身走到窗子邊,看著這不夜城,微風輕輕的吹過臉龐,涼涼的,疼疼的。

穆青山給她披了一件外套,然後靜靜地站在她的身旁。

過了許久,她緩緩的開口說道:“會不會有一天我們突然的就與這個陌生的世界宣佈告別呀?”

他輕輕偏過頭看了看她的神情,比之前緩和了些許。

“也許會的吧。”他有意無意的回答說。

“我剛剛夢見,沐氏兄妹帶著一個非常奇怪的人追殺我們。”

沐氏兄妹?奇怪的人?

“沐氏兄妹?這……不可能吧!”

“我也不知道,殺傷我們的確實是沐氏兄妹沒錯。”

“那……那個怪人呢?”

“那個怪人極其奇怪,他穿著一身黑色斗篷,沒有臉,亦或者說沒有頭,但斗篷上的帽子跟正常戴在頭上的一樣。從他那無臉的斗篷裡我好像看到有股文學氣息與怨氣一起熊熊燃燒。”

穆青山一邊聽她說,一邊在腦子裡塑造她夢裡的怪人的形象。

“那你認識他嗎?”

“未曾見過,但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曾經和他親密無間一樣。”

她說的話越來越邪氣,可她也不像說謊的樣子,而且他進來的時候她確實在做噩夢。

“假若你的夢是真的,那麼我又能做些什麼才能保護你呢?”他在心裡默默地想著。

“那你能不能感受到它發生的時間離現在有多遠?”穆青山問。

“至少在三年後。”

“三年……三年……”他小聲的唸叨著,“應該夠了。”

“你在說什麼?”於歲晚看著他問。

“沒有,我在想三年的時間應該足夠讓我們準備好阻止它。”

“可以嗎?”

“一定可以的,相信我!”他堅定的回答她。

也只有他才會聽她“瘋言瘋語”,也只有他才會相信她,也只有他才肯不顧一切的陪她一起努力。

若換了別人,早已將她當作瘋子送進精神病院。

“對了,沐氏兄妹給的那錠金子呢?給我看看。”於歲晚突然說道。

“吶。”穆青山把金子拿給她。

她接過來仔細端詳著。

“我瞧了很久了,沒什麼特別的。”穆青山說。

“吶,這不是還有字嗎?”於歲晚拿著金子給他看,底面確實有“kroraina”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