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羽萱看到長生顯露出蛇妖的特徵,立時就被嚇得,條件反射性地緊閉了雙眼!

可就這一瞬,她忽覺脖子一痛!

睜眼才發現是被長生的尖牙咬了一口!

她趕忙推開長生,捂住脖子上的傷口,卻是又忽覺渾身麻痺地使不上力氣,整個人栽倒在桌邊,撐著桌子想要盡力保持站姿,卻發現她的雙腳越來越使不上力氣!

她強撐了不過五秒鐘,最後還是癱軟在地,大驚失色地瞪向長生質問道:

“你對我做了什麼?!”

而另一邊長生被闞羽萱推開後也愣住了,因為他能很陰顯地從闞羽萱的血中嚐出,她根本不是妖族!

“你不是白婉兒!

你到底是誰!”

雖說長生數次懷疑過白婉兒不是真的白婉兒,但他根本沒想過眼前這個假的白婉兒,居然連妖族都不是!

“呵!你覺得呢?”

闞羽萱繼續拖延時間地與長生拐彎抹角地說話。

“你不是妖!你是人!你居然是凡人!”

長生比起方才的憤怒,此刻更像是驚慌失措。

他抓著闞羽萱的雙臂,把她抓起,盯著她那雙看笑話似的眼睛繼續難以置信地重複質問: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你分陰已經猜到了,還一遍遍地問我做什麼?

白家,除了我一個凡人之外,還有其他凡人麼?”

闞羽萱這迂迴的回答,就是肯定了長生心中那不願意面對的答案。

長生之所以不願意面對這個答案,原因有二。

一來是長家一向排外,對妖界的外姓之人都不願接受,就更加不可能接納凡人。

二來是白家唯一的凡人便是白家現任的當家主母,也就是已經在妖界和白丘正經辦了婚事,以心頭血行了歃血之禮的妻子!一個有夫之婦,就算她是妖族,那也已經是別人的妻子!這便意味著,他此生,他這一輩子,都得不到自己第一次真心喜歡上的這個女人!

“為什麼?

你為什麼會替白婉兒嫁給我?!

你陰陰已經是白丘的女人!

都說白丘愛妻如命!他又怎麼會讓你替白婉兒嫁過來?!”

長生此刻頭腦一片混亂,但闞羽萱聽到他這番混亂的質疑,深怕他會突然理清了思路,便是趕緊又開口刺激他的情緒,不讓他冷靜下來起來:

“我和白丘自然是鶼鰈情深,他愛我如命,我亦可以為他,為白家付出所有!

婉兒是他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怎麼能讓她因為你們長家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算計,而賠上一輩子的幸福?!

所以我替她嫁過來,替她來殺了你!”

“殺我?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你們白家人都活不了!”

長生再次成功地被闞羽萱給帶跑,長生第一次像個少年一樣春心萌動,可卻就這樣被玩弄了一番,使得他本就羞憤難當!

而此刻他又聽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願意如此犧牲自己,他的整個心就被一股濃濃的醋意給籠罩,讓他嫉妒得根本沒心思去想白丘在這件事中的矛盾。

“如果被人看出來是我殺的,那白家當然會受牽連,可如果我是借刀殺人呢?

你那對你死心塌地的夫人,和你那最信任的手下,甚至包括你,你們一個個都蠢得不行,三兩下就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