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惹誰不好,偏惹上長闊那廝!”

“我可沒惹他!是他那不知尊敬長輩的兒子先動手欺負了九小姐,我才看不過去,替他管教了一頓!”

闞羽萱見挑事的找上門來了,就一摸耳垂上的耳釘,立時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就起身要去親自解決這事。

“你又想幹嘛?”

長生見闞羽萱天不怕地不怕地要往外衝,就攔住了她。

“他不是來找我算賬嗎?我就與他好好說道說道!”

“你還是第一個說要和他講道理的人!

難道你不知我這四弟是出了名的,嘴裡什麼混賬話都能說,就是不說道理?”

長生見闞羽萱這般天真衝動,又是不免笑話她起來。

“你且躲在屋裡別出來,此事交給我來處理。”

隨即,他把手裡的鞋子往闞羽萱懷裡一塞,說了這句罷,就轉身走向院外。

白丘從廚房裡出來,見狀也跟了上去。

“……白姨娘人呢?!趕緊給我滾出來!”

“四弟作何在此大呼小叫?”

長生一見長闊,就板著臉地質問。

“大哥,你院裡新來的那位白姨娘,可真是膽大包天啊,居然敢把我兒子長金給打了!

你要是不會管女人,就把她教給我,我替你好好管教管教!”

長闊也絲毫不懼長生,粗聲粗氣地就跟他叫板起來。

“此事緣由我已瞭解,是長金先對九兒不尊……”

“我呸!九兒算個什麼東西?!一條臭魚的女兒,也配當我家長金的長輩?

你趕緊把白姨娘交出來,她膽敢打長金的屁股,我今日就必要折了她那隻手不可!”

長闊確實就像長生說的那樣,從不講理,他仗著自己母親的孃家勢大,給長家帶來了不少好處,所以從小就備受溺愛,養成了這麼個把誰都不放在眼裡,只顧自己高興的蠻橫性子!

長生和他的母親也在長闊和長闊母親的手裡受過不少屈辱,卻礙著長闊母親的孃家而只能選擇隱忍,要不是長生是嫡長子,長家人又十分恪守這些規矩,這家主的位置指定就被長闊給搶走了!

所以長生也是極其討厭長闊的,而長生自開始幫忙打理家業以來,得到了不少歷練,也更加成熟了,如今他雖然也會盡量避免和長闊發生衝突,但若長闊來找事,他自然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對長闊百般忍讓。

“過幾日,家中就要宴請妖界各家各族的貴客,白婉兒雖然是妾,但她身為白家唯一的掌上陰珠,到時少不得要出來見見人。

四弟若是這時讓她傷了、殘了,讓外人看了笑話,落了個長家苛待白家的口實,我看你那日如何與父親交代。”

“哼!區區一個姨娘,打死了也不足為惜,我又何須為她向父親交代?

她嫁入我長家,那便生是長家的人,死是長家的鬼!

況且是她做錯事在先,她白家有何資格來申討?!誰要敢說三道四,我就拔了他們的舌頭!”。

長闊慣是仗勢欺人,他從小到大惹的事不少,最後都是他母親給他擦的屁股,所以此刻他當然也是不怕長生說的那些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