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

俞安晚安靜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甚至她沒看向溫言。

溫言大手把握著方向盤,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況,也並沒主動和俞安晚聊天的意思。

溫言和溫津幹了一架。

溫津看起來狼狽,溫言看起來也不會好多少的,嘴角隱隱還是可以看見血跡,臉上帶著青紫的痕跡。

溫津平日其實一直都是文質彬彬的樣子, 俞安晚大概也沒想到溫津下手也能這麼快準狠。

而溫言是幹什麼的,俞安晚很清楚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的,溫津能和溫言不分伯仲,是有些讓俞安晚意外了。

不過這些想法,俞安晚也沒表露在臉上。

好似在沉思後,俞安晚才看向了溫言:“你認識溫津?我怎麼不知道?”

“你也從來沒說過, 溫津是你前夫。”溫言淡淡反問。

俞安晚沒說話。

確確實實是沒說過,她和溫言的關係,有些曖昧, 不是情人之間的曖昧,是超越朋友的曖昧,但是又未到戀人的程度。

正確說,這麼多年來,溫言對俞安晚很不錯,但是俞安晚卻從來沒了解過溫言。

“大小寶都是溫津的孩子?”溫言倒是問的直接。

俞安晚沒否認也沒承認,溫言這才分神看了一樣俞安晚,倒也沒再多問了。

畢竟當年在見到大寶的時候,溫言就覺得大寶眼熟,只是溫言並沒多想而言,但老天爺也總會把這麼巧合的事情放在他們的身上。

想著,溫言勾唇,倒是笑的嘲諷。

這不輕不重的笑聲,讓俞安晚看向了溫言,溫言仍舊在看著前方的路況, 並沒太在意俞安晚的眼神的。

又好似顯得坦蕩蕩的。

在這樣的坦蕩蕩裡, 溫言聽見俞安晚問著自己:“你和溫津為什麼會認識?”

“初中, 高中, 大學都是一個學校的。”溫言淡淡開口,倒是沒瞞著。

俞安晚的眼神微眯,就這麼而看著溫言,而溫言的車子恰好停下,前面是紅綠燈,而後,溫言淡淡開口:“安晚,你這麼聰明,需要我說?”

確實是不需要。

若是以前沒看見溫言和溫津站在一起,或許俞安晚還不會胡思亂想,而現在看著溫津和溫言站在一起,俞安晚就一下子明白了。

當初見到溫言時候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因為溫言和溫津很像,只是兩個人的性格迥然,但骨子裡的狠戾和容顏上的相近,不難猜到彼此的身份。

只是這樣的猜測,讓俞安晚也覺得有些意外。

而後,俞安晚就這麼低頭自嘲的笑出聲, 她和溫家的人還真是該死的緣分。

忽然想到什麼,俞安晚冷不丁的看向了溫言。

溫言倒是淡定:“獵鷹是我的代號, 溫言是我的名字,只是沒有人知道我叫溫言。”

正確說,知道他叫溫言的,都已經死了,溫津這是死人裡的一個例外,但溫言也沒打算讓溫津繼續活著。

被溫言這麼一說,俞安晚的思緒忽然被打斷,好似又不記得自己想到了什麼。

而溫言的聲音依舊淡淡傳來:“我和溫津是堂兄弟的。但我是溫家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