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晚的注意力都在溫戰言的身上。

就算是在藥物的作用下,溫戰言怎麼也睡不安穩,翻來覆去的。

“戰言,媽咪在這裡。”俞安晚就這麼牽著溫戰言的手。

好似只要牽著俞安晚,溫戰言就會就漸漸的安靜下來。

和之前完全不講理,倔強的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溫戰言截然不同。

俞安晚陪了很久,溫津就在一旁看了很久。

但溫津知道, 自己的視線從頭到尾都在俞安晚的身上,就不曾挪開過。

在溫津的角度看去,正好看見俞安晚低眉垂眼的樣子,溫柔又動人。

有瞬間,溫津覺得自己的心湖被俞安晚狠狠的聊了一下。

但溫津並沒在表面表達出來的,而後, 溫津無聲無息的離開房間,甚至溫津的離開,俞安晚都沒發現。

……

凌晨2點40分。

溫戰言的燒才退下來的,但溫戰言並沒醒來,只是整個人都跟著安靜了不少。

俞安晚再一次給溫戰言測量了體溫,她這才鬆了口氣。

“退燒了?”溫津的聲音忽然傳來。

俞安晚嗯了聲:“退了。但是一會應該還會燒起來。”

“你去休息,晚上會有傭人看著。”溫津淡淡開口。

“不用,我在這裡。”俞安晚一口拒絕了。

溫津擰眉,再看著俞安晚對溫戰言小心翼翼的樣子,溫津忽然不是滋味。

明知道溫戰言是自己兒子,但溫津的心口卻有些酸楚的感覺,就好似見不得俞安晚就只對溫戰言好。

想著,溫津還真的脫口而出:“你對我什麼時候能像對戰言這麼溫柔?”

“溫總,你不是我兒子吧?”俞安晚莫名的看著溫津。

她覺得溫津有大病,才會冷不丁的說出這些話。

溫津意外的沒應聲,俞安晚又看著溫津,安靜了片刻, 忽然就這麼拿起手貼著溫津的額頭:“您也燒了?那要看醫生!”

結果,俞安晚話音才落下,溫津的手就已經把俞安晚的手心給包裹住了。

俞安晚倒也不是真的關心溫津, 就純粹想懟這人。

但這人的態度, 卻讓俞安晚有些摸不著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