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倒我學了這麼多年,學得是假相聲?

難道師父教給我的規矩,都是屁規矩。

難道我們呆得不是同一個相聲門嗎?

郭德剛瘋了麼?

德芸社瘋了麼?

這個世界是瘋了嗎?

搞不懂呀。

想不通呀。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腦子裡迷迷糊糊地,最後連自己是怎麼離場,怎麼回家的都記不太清了。

同時,心裡隱隱還覺得委屈。

嗚嗚。

不帶這樣的。

為什麼我就要老老實實地守規矩,別人就可以七搞八搞的?

他們的師父都不管的嗎?

這不公平嘛!

只是,不管是同行,還是觀眾。

他們都不可能看到,後臺有兩個半老頭,半癱在椅子上,相互瞧著,嘿嘿傻樂。

……

……

不知睡了多久。

等唐雲風再次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在醫院的輸液大廳裡。

身下是一張簡易的輸液床,床邊趴著小嶽。

不遠處,還能看到燒餅和欒芸平,都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欒芸平雙手抱臂,腰板子挺得很直,只有頭微微的低頭。

這也是個奇葩。

睡著了,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他是怎麼做到的?

另一個,就很沒形象了,背靠椅子頭靠牆,抑著的臉上還流著哈喇子。

鼻子裡聞著醫院特有的來蘇水味,唐雲風有些無奈。

這下好了。

一天跑兩趟醫院。

頭一回是把師爺給折騰進來,現在自個兒也吊上藥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