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老城區裡一處煙火氣很足的大排檔上,四五個當地人坐在小地桌上喝著酒聊著天。

其中一個壯實的青年有點憤慨的放下剛喝光的啤酒瓶子罵道“你們去了那麼多人讓三個人就給幹跑了?牛佬竟然還能讓人給打到醫院裡面,你們都算幹什麼吃的?”

其他幾個人聽著青年的叫罵聲,全都臉色漲紅的不敢說話。

“說話啊,那幾個外地人都是哪裡來的啊?”

“聽說話的口音像北方人……”一個小兄弟小聲的說道。

“北方人?媽的北方人自己打仗都打亂套了,是不是那邊跑過來的流亡兵痞子啊?”青年再次問道。

“那就不知道了,聽說細佬前一陣子不是去北方了嗎?估計是在那邊僱回來的打仔吧!”

青年聽完小兄弟的話之後想了一下,隨後拿起了桌子上面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另一頭很快有人接了起來。

“大佬,我是四海!”

“怎麼了四海?”

“白顯宗的人給牛佬在開發區那邊給打了,大佬你什麼意思?”叫四海的青年稜著眼珠子問道。

“白顯宗一直想要那塊地,現在拆的也差不多了就差那規劃圖開始土建了,我不是很想跟他爭,你看著辦吧!”

“知道了大佬,我肯定不讓他成為你的競爭對手!”

四海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後一拍桌子喊道“碼人,去新城區!”

四海幾年也就是二十多歲的年紀,壯實的體格看著就比較唬人,也是因為一股狠勁就在老城區稱王稱霸的牛馬頭子。

別看四海年齡不大並且好像挺愣的,但是在老城區這邊有不少狠仗惡仗也都是人家主打的。

早幾年的時候四海出道,就是仗著自己渾身是膽用極短的時間打出了名號,並且被老城區知名的大哥李正賢看中。

之前被樂子花和焦橫幹了一頓差點整死的牛佬也是李正賢公司的人,與其說牛佬和四海這樣的小大哥是李正賢的兄弟,倒不如說是李正賢公司的小股東。

李正賢這個人跟白顯宗一樣,都是佔據一方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主,目前的公司經營專案更是涵蓋了很多方向。

比如信貸,房地產開發,甚至是賭局和違禁品也都有涉獵。

簡單點來說這個李正賢就是羊城的資深老炮,並且人脈和生意的路子非常廣闊,眼下因為新城區擴建波及到了老城區的一些地方,所以主要跟白顯宗爭奪開發權的也就是他為首的一幫老城區混子。

而主力小股東四海在得到了李正賢的肯定答覆之後,立刻帶著人開始朝著新城區趕去……

新城區的羊城新天地廣場外面,同樣的一條大排檔一條街上,喧鬧的氛圍讓本身就習慣了夜生活的羊城人享受著夜晚帶來的一切,比如躁動,寂寞,甚至是興奮。

一家年代挺久的大排檔裡,安生和細佬還有唐銘以及樂子花,焦橫,老古這幫人在跟細佬喝著扎啤聊著天。

經過之前一戰之後,細佬現在算是徹底的服了這幫北邊蠻荒之地來的軍閥了,所以非常熱情的他們在白顯宗有事要忙的時候基本上對於安生這幫人是寸步不離,一方面是大家在一起相處的愉快並且舒服,另一方面則是大家畢竟要一起合作,而作為羊城老人的細佬還要給這些新來的外地朋友講講這邊的門道和家喻戶曉的故事。

不知不覺的眾人就喝了大桶二十五斤的扎啤將近三四桶,一個一個的嘴上都開始瓢的沒有把門的了。

而隨著細佬和眾人的關係在酒精的催化下,大家早都也變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就連一直不喜歡安生這幫人的唐銘此時也是不是的能夠正正經經的跟安生這幫人一起說說笑笑了。

“哎老焦?你在惡營是幹啥的啊?我看你這個伸手最起碼在惡營是個幹部吧?”

在喝上酒就喜歡上廁所的安生去開閘放水的功夫,細佬開始好奇的對著焦橫問起了他的事。

焦橫手裡拿著一把烤串笑了笑之後朝著安生走的方向努了努嘴說道“我是專門保護他的,在惡營裡面我排不上號!”

“你還排不上號嗎?我看小子花都應該是近衛隊長之類的吧?這一說幹仗兩把槍刺嗖一下就給牛佬的臉蛋子給捅豁開了……”

細佬比比劃劃的說著,因為喝多了加上在北方待了挺長時間又和安生這幫人回來,所以話裡話外竟然還帶點洋不洋土不土的北方味。

焦橫笑了笑之後搖頭說道“我跟子花和老古都在惡營沒有編制,我們屬於編外!只要安司令沒事我們就沒事!”

“這話聽著好像是帶刀侍衛說的話,那小唐你在你們家算是啥段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