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柿子,一段時間不見,都有駕照了?”四人齊齊看向韓試,阿陽故作震驚地說。

“我不在酒吧,阿西阿陽偷著樂都來不及。”八爺接上未說完的話,“你們自己坦白,趁機加了多少妹子的v信?”

“呸,你在的時候我們就加不到了?”阿西愣了下,才反應過來。

幾句插科打諢,五人都彷彿回到了去年一起喝酒唱歌的時光,些微的疏離感徹底消失了。

“說到女朋友,最頭疼的事就是這個了。”黑鴨生無可戀地說,“你們知道我回老家的一年多里,被逼著參加了多少次相親嗎?”

“只算見了面吃過飯的,就有十三個。還有七大姑八大姨介紹的一些,只交換了一些大略資訊的不算。”黑鴨說得想笑,“感覺不是在相親,就是在去相親的路上。”

“要命的是,只要透露出一絲不情願的想法,她們能唸叨到你懷疑人生。”

“就是。”痛苦露出同病相憐、心有餘悸的神情,“而且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和我相親的女孩子,好像都有一股神奇的優越感。”

“明明拿著幾千塊的工資,卻偏偏一副小資的腔調,聽說我開個快餐店,就有些嫌棄的架勢。”

痛苦撇撇嘴:“對雙方的性格合不合得來、興趣愛好有沒有共同點,都不怎麼關心,別的反而熱衷無比。即使裝成毫不在意的樣子,但旁敲側擊的,無非是有沒有房子車子,彩禮能有多少票子。”

兩人都不是多話的性子,說到相親卻忍不住大倒苦水,看來是心裡的陰影面積真的不小了。

“前不久我實在煩了,就找黑鴨一商量,決定把店子轉了,重新玩樂器。”痛苦望向黑鴨,“正好黑鴨也憋壞了,就乾脆一起回來了。”

“說到底,終究是有一顆不安分的心。”黑鴨悶悶地說。

“所以你們這次打算呆太平間不走了?”韓試對相親沒有體會,難以感同身受。

“等會先租個住處再說。”黑鴨摸索了下口袋,“柿子,介意抽菸嗎?”

韓試搖了下頭,記得以前黑鴨點菸,可沒特意詢問過。

“我們都離開酒吧一年多了,這裡早就招好了新的樂手。”黑鴨點燃了一支菸,面孔在煙火裡半明半滅,“雖然老闆願意收留我們,但我和痛苦想著,看能不能自己出去接點活,總能混下去的。”

“不說這些。”黑鴨站了起來,“好久沒人配合著彈電吉他了,柿子,要不我們現在又一起玩一下試試?”

阿西阿陽與八爺痛苦,都不約而同地期待無比,齊齊看向韓試。

他們永遠無法忘懷,去年在酒吧、在迷笛音樂節,在眼前的小孩主唱下,作為樂手的激情痛快與熱血榮耀。

只要是對音樂有著渴望與迷戀的人,都忘不了那種飛一般的感覺。

“《理想》?”

韓試也站了起來,迎著幾人灼灼的目光微微一笑。

“《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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