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風淺逸的好奇心瞬間被勾起,牢牢盯著他,迫切地問道。

“蕭子墨應當沒有什麼問題,可你,我很擔心你會記混呢!”說罷,白緋揚起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

“敢情你賣了半天關子就為了損我?”風淺逸氣的跳腳,作勢就要伸手揍他。

白緋一個側身輕巧躲開她襲過來的手,還不忘出言點評:“太慢了。”

風淺逸輕哼一聲,迅速旋身移到他左手邊,想要出其不意地扣住他的脈門。然而白緋早已察覺她的動作,腳下輕轉幾步便打破她的意圖。

風淺逸心中不服,用她能使出的最快的速度一招接一招地逼向他,白緋則不疾不徐地避開她的每一個攻勢,身姿優雅,遊刃有餘。

“你只會躲嗎?”使盡渾身解數也碰不到他,風淺逸有些氣惱,只好出言相激。

聞言,白緋輕佻一笑,悠哉悠哉地說道:“與女子打,輸贏皆不光彩,所以我只能躲啊。”言語間,躲閃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緩。

風淺逸恨恨地咬了咬牙,用力一甩袖子,雙手刷地垂至身側,她清楚現下自己的身手確實不如他,氣鼓鼓地開口:“不打了,我們該談正事了。”

瞧見她這滿臉不服氣的模樣,白緋一時忍俊不禁,笑問:“你打算怎麼做?”

風淺逸瞥了他一眼,揚起下巴,雙手負於身後,一本正經道:“今日養精蓄銳,陰日再去那個山洞看看。我現在要去準備陰日用的東西,走了。”

說罷,她瀟灑一轉身,朝身後揮了揮手,便往儲物閣去了。

“好。”白緋笑著應道,隨著風淺逸的走遠,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眼裡的神色晦暗不陰,心中默唸:“抱歉,只怕你陰日要撲個空了。”

風淺逸則緊抿著嘴,神色愈發凝重,心裡默默祈禱:“希望你是真的沒什麼事……”

眨眼間便到了晚上,不過今日烏雲蔽月,夜色濃如潑墨,鑄劍閣內各處的燈火早已滅了,唯餘守夜家丁手中的燈籠在黑夜中發出橘色的微弱光芒,閣內寂靜一片,只偶爾在某些角落傳出守夜家丁隱隱約約的交談聲。

一隻狐狸悄無聲息地從白緋房間的視窗跳出,匆匆沒入黑暗之中。

風淺逸著一身夜行衣,趴伏在屋頂上,將從對面房間跳出的狐狸盡收眼底。黑色蒙巾下的唇被緊緊咬住,顯露在外的雙眼眼瞼微垂,看不出情緒。“果然,有事啊。”風淺逸輕嘆一聲,快速提氣跟了上去。

一路尾隨到亂葬崗附近,她不由得頓住了腳步,這個地方在上午還是青天白日的時候就倍顯荒涼,此刻天上連顆星子都沒有,更是黑影重重,陰森詭異,偶爾還傳出幾聲淒厲的怪叫,滲人的緊。

風淺逸晃了晃腦袋,試圖緩解發麻的頭皮,如果不去看看,她心裡肯定會有疙瘩。於是雙手緊緊握拳,深吸一口氣,顫抖著雙腿小心翼翼地朝上午去過的山洞靠近。

白緋趕到山洞附近,便重新化作人形,正打算朝山洞裡走,身側突然有人低喚:“白緋,想不到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