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晚不服氣,小聲地道:“沒有吧,他什麼也沒做啊。”

鶴映冷笑:“他都來你家吃飯了,你也覺得沒什麼嗎?你這麼小一間廟迎來他這麼一尊大佛,你就不覺得這其中有蹊蹺?姜暮晚,男人要睡一個女人只要她漂亮就行了,要跟一個女人結婚才要看各種條件,你明白嗎?陸星沉對你絕不清白,你是我養著的,真跟陸星沉出了什麼事,我面子往哪擱?”

原來,他擺了一晚上的臭臉,就是為了面子。

姜暮晚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知道了,我不跟他來往就是了,困了,能睡覺了嗎?”

鶴映抽了一下嘴角:“我也沒苛刻到管你什麼時候睡覺。”

但你管我跟誰聊天啊。

姜暮晚在心裡默默回了一嘴。

要說鶴映也是彆扭,明明兩個人之間只是一場交易,他現在還要限制她的感情生活,未免管得太寬了。

但她也沒處說理就是了。

姜暮晚在心底默唸了幾遍鶴映的壞話,就閉上了眼睛。

今晚畢竟是真的累,她很快就睡著了。

鶴映空調打得低,姜暮晚睡著睡著就覺得冷,忍不住向熱源貼過去。

最後把鶴映給抱住了。

鶴映睡眠淺,她這麼一弄,很快就醒了過來。

他這個人有起床氣,被姜暮晚吵醒之後厭煩得很,推了她幾下,想讓她自己睡。

但姜暮晚打小睡眠質量就好,半夜打雷了她都能睡得死沉,鶴映不僅沒能叫醒她,還被她纏得更緊了。

鶴映最終還是沒忍住一腳把她踹下了床。

好在他房間鋪的木質地板,床邊又有一層很厚的波斯地毯,姜暮晚摔下去也不覺得疼,毫無所覺地接著睡。

鶴映也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他煩躁地起身把姜暮晚的被子往她身上丟,又從櫃子裡挖出了一條夏涼被蓋在了最上面。

做完這些,他才安然睡去。

姜暮晚對此毫無所覺,半夜的時候她起來上了個廁所,回來之後迷迷糊糊地往床上爬。

鶴映又一次被她吵醒,火大地推拒她。

姜暮晚神志不清的時候臉皮格外厚,在鶴映臉上胡亂親了好幾下:“靠一下怎麼了嘛,你把我弄那麼累,讓不讓人睡覺了啊。”

她不設防的時候特別嬌,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公主,怪惹人疼的。

鶴映不動了。

把姜暮晚再踹下床顯然不現實,但他又怕姜暮晚再把他弄醒,索性將她禁錮在懷裡,免得她不老實。

姜暮晚大概睡著了也是欺軟怕硬的,後半夜果然沒有再亂動了。

兩人一覺睡到大天亮。

姜暮晚一睜眼就看到了鶴映修長的脖頸,她著實是被嚇到了,要知道她以往跟鶴映同床的時候只敢佔一個小角落,昨晚不知怎麼的,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被他抱著睡。

她小心翼翼地往外挪,移動得分外艱難,試圖在不驚醒鶴映的情況下挪出他的懷抱。

然而天不遂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