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晚順著他的指點進了衣帽間。

衣帽間挺大的,一面做了鞋櫃,一面則是掛衣服的,靠窗那面用來掛一些裝飾品,領帶手錶之類的。

姜暮晚注意到這裡有不少女士的用品,耳墜項鍊應有盡有。

鶴映不像是會隨便留女人過夜的型別,那這些東西都是誰的?

姜暮晚鬼使神差地翻了翻其中的一格放女士衣服的架子,這個風格果然很明顯是沈易安的。

姜暮晚又想到了鞋櫃裡那雙半舊的拖鞋,現在看來,那拖鞋的女主人十有八九是沈易安。

她不想穿沈易安的衣服,就挑了件鶴映的棉質睡衣在身上比了比。

鶴映的個子比她高那麼多,他的上衣在姜暮晚身上都可以當裙子了,所以她也就沒拿褲子。

她洗得慢,出來的時候,鶴映已經戴著眼鏡坐在沙發上,一邊看文獻一邊等她了。

他當然注意到了姜暮晚的穿著:“怎麼穿這個?不是有女款睡衣嗎?”

姜暮晚不想跟他承認是因為自己膈應沈易安,才不願意穿她的睡衣的,便撩了一下長髮,歪著頭對鶴映道:“我難道不是在恪守我的職業道德嗎?你不是總說我這個情人當得不夠格,人家主動跟你玩情趣,你又不肯了,鶴映,你有點難搞誒。”

她嘴上說著鶴映難搞,行動裡卻沒有這個意思,主動坐上了鶴映的大腿,親暱地蹭了蹭鶴映的下頜。

大概是她這口嫌體正直的行為取悅了鶴映,他竟然難得地有了一絲笑容:“浪不死你了。”

說著,他將姜暮晚壓在了沙發上,俯身親了上來。

姜暮晚挺配合地伸手勾住了鶴映的脖子,任由鶴映在她的鎖骨處啄吻。

鶴映冷了她有一點時間,她久曠的身體敏感得不行,鶴映還沒怎麼樣呢,姜暮晚已經微微發起了抖。

鶴映拍了一下她的大腿,將它們架在自己的腰上:“小浪貨。”

姜暮晚哼哼唧唧地說話。

鶴映將她抱回了主臥的大床上好一頓折騰。

他這次興致很高,來了兩回之後還是意猶未盡,拉著姜暮晚去浴室又弄了她一回。

許是他這次難得溫柔了點,到最後儘管很累,姜暮晚竟然爭氣地沒有睡過去。

她跟鶴映一人靠著一個枕頭,難得平和地躺在一張大床上。

姜暮晚觀察了半天鶴映的神色:“你還生氣嗎?”

鶴映看著姜暮晚,真覺得面前這個女人繡花枕頭一草包,都這樣了還來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你說呢?”

姜暮晚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湊近了鶴映:“我說是沒有。”

鶴映冷笑了一聲:“姜暮晚,沒有下回了,你是我的人,少跟陸星沉不清不楚的。”

又來了,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她跟陸星沉之間有事呢?

姜暮晚覺得冤枉:“不會的,陸星沉跟我說過好幾次了,叫我不要對他有想法,他看不上我的。”

鶴映斜著眼看她:“這麼說來,他不說你就要上了?”

姜暮晚搖了搖頭:“那也不會,我有自知之明的,我現在這樣還能跟誰談戀愛啊,其實蘇黎黎說的也沒有錯,我比她還糟糕。”

她這樣貶低自己,鶴映反而不高興了:“怎麼,你跟著我見不得人了?”

“你本來也不讓我見人啊,我都知道的。”姜暮晚沒什麼情緒地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再說你又要生氣了。”

鶴映倒也沒否認:“你有分寸就行,那天是我本家的叔伯,被他看見你我很難解釋,你以為陸星沉對你沒那個心思嗎?他跟我一樣怕麻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