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什麼?”姜暮晚問。

“我猜多半是沈易安又給鶴映戴綠帽子了。”張微說。

“......”姜暮晚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沈易安,她可真是個能人啊。”

“可不是。要我說她也太能作了,鶴映都為了她跟家裡鬧掰,死活要跟她結婚,都這樣了她還不滿意,要去外面找刺激。誒,你說,是不是鶴映不行啊?”張微促狹地看著姜暮晚,“暮暮,透露一下唄。”

她這樣一問,姜暮晚難免想起那些和鶴映肌膚相貼的經歷,有些不好意思:“他還好......你別問我這個呀。”

張微輕輕推了推姜暮晚的胳膊,知道姜暮晚臉皮薄,也沒再追問。

倒是姜暮晚有些好奇:“那,他們分手了,鶴映怎麼辦啊?”

張微聳聳肩:“什麼怎麼辦?他那樣的條件,只要勾勾手,多的是女人前赴後繼地往他身上撲,難道還差一個沈易安?”

姜暮晚一想也是:“他也挺壞的,心裡想著沈易安,還要跟別人好。”

張微道:“你這麼一說,我又覺得他活該了。”

姜暮晚狠狠點頭,兩個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團。

她本以為自己跟鶴映也就這樣橋歸橋路歸路了,她聽說他這段時間過得頗為浪蕩,環肥燕瘦的女人走馬燈似的換,兩天不帶重樣的。

鶴映身邊女人太多,好像已經忘了姜暮晚是何方神聖了。

她之前為父親換醫院的事情跟他道謝,鶴映也沒回。

這樣也挺好的,他們本來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只希望鶴映暫時不要忘了給醫院續費,因為她還沒攢夠錢。

她沒想過能跟鶴映有再遇見的時候。

她為了攢錢接了點私活,回家有點晚,沒想到就撞見了一起交通事故,其中一個車主還在罵罵咧咧的。

姜暮晚本來不願意湊這樣的熱鬧,只看了一眼就打算走。

然而就那麼一眼,她和鶴映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鶴映很快把目光收回,又恢復那個冷冷淡淡地面癱臉,跟看猴戲似的看著對面車主撒潑。他身邊還站了一個身姿窈窕的女人,在跟那個車主爭論些什麼。

姜暮晚卻注意到了他耳後不太明顯的紅暈。

鶴映應該是喝酒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鶴映畢竟幫了她爸爸,姜暮晚這人記吃不記打,別人對她好她是要還的。

“不好意思,請問發生什麼事了?”她問。

“小姐,你來得正好,你給我評評理啊,我本來在這條道上開得好好的,這小子故意開車往我車上撞,這不是謀財害命是什麼?”

姜暮晚一看,他的車保險槓都被撞掉了,還凹進去了一大塊,鶴映的車倒是好好地沒什麼損壞。

那個身姿窈窕的女郎開始插話:“你說他幹什麼?我說了是我沒把好方向盤撞得你了。”

這車主是個挺較真的人:“你這女人真是愛睜著眼睛說瞎話,行車記錄儀記的清清楚楚,你還想抵賴嗎?你哪位啊?”

女郎看了一眼鶴映:“我是他的物件。”

鶴映從頭到尾都很沉默,這回倒是有了反應,他嘲諷地勾起了嘴,彷彿聽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反問這女郎:“我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