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痴呆地站在五行舟內,面如死灰,目光呆滯。

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等人被送入此間的目的,既然完全只是送死來的角色,乾元子也痴痴站著,氣氛瞬間壓抑之極。

怪黑魔宗和麵前這幾位老怪物的毫無人性,怪摩無涯的草菅人命,還是怪自己貪圖修為突破而自告奮勇,或許一切都該怪。

他內心沉重異常,聽了乾元子的解說,他知道摩羚的父母十有八九已經身死,根本不可能還存活在這所謂的歷練之地,原來這裡本就是一個死地。

不知道是否該將這一切告訴幾位同伴,尤其是摩羚,如果告訴他們的真相,他們知道這些年自己的族人進入此地只是為了檢測一個陣法。

一個偶然無比的東西,不知他們會怎麼想,而造成這一切的有他們的祖上,也有他們新進所拜的師尊。

陸相萬分糾結,心中異常矛盾,他完全想不到那和藹異常的摩無涯會是這樣一個老謀深算之人。

原來這一切只是為了讓這些修為逆天,卻因際遇不同而被被流放至此的人,為他們檢測他不知是否存在的外出之法。

是這些人不屬於這裡,還是他們這些外來者不該來到這裡,陸相不知道,他也想不到有誰可以知道這一切。

陸相思索半晌之後,最終打定主意將這一切爛在肚子裡。

要改變這一切,只有將這些人送回他們昔日的所在之地,還這裡原住民清淨,只是這裡已經成了一個不問是非的殺戮之地,難道這裡還能恢復到昔日嗎?誰又知道呢!

呆立了數個時辰,陸相再次打破這壓抑的氣氛問道:“前輩,那我等要如何才能夠回到我們的世界呢?前輩可否告知晚輩一下!”

聽到陸相的問話,乾元子面露為難之色,陸相現在可以說是他們數萬年的最大的希望,他現在知道了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如在知道回到他們世界的方法,他會不會馬上便要回去,如若那樣,那他便不可能再幫助自己等人參悟破界圖,那自己等人怎麼辦,殺了他?

但就是殺了他,這麼多年才等到一個他這樣的人,難道還等若此時日,誰有知道萬年之後這裡會是什麼境況。

即使真有如他一般的人進入此間,那自己等人還能活到那個時候嗎?

但是如果不告訴他,惹惱了他,他不幫自己等人參悟破界之圖,那自己等人一樣將會白等,就算強迫他參與參悟,他並不真正參悟,那自己等人一樣一無所有。

他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了陸相,便是為了取信於他,讓他幫助參悟破界之圖,不想不知不覺間已經把自己逼入了絕境當中。

陸相自然也看到了乾元子的為難神色,面色一正說道:“前輩可是擔憂晚輩知道了回返的方法,便打算回到自己的世界,而不履行你我最初的協議?”乾元子並沒說話,他不知如何回答。

“晚輩只有道師境修為,對於前輩等人根本構不成威脅;

另外,晚輩對於前輩你們昔日的做法雖然不敢苟同,但是設身處地想來也不敢妄加指責;晚輩只想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夠回到昔日的世界之中。”陸相淡淡說道。

“和前輩們達成的協議,只要還能用得上晚輩,晚輩自當幫助,再說,我想前輩等人回到神界之後,這兒似乎更能夠回到原來的模樣。”陸相之語讓乾元子面上升起一絲愧色。

他由衷說道:“既然小友這樣說,那我就講外出你們世界的方法告訴於你。”

“自從有人進入這裡幾千年之後找到出口之後,那裡最終也被我等發現,只是最後將方法告訴了黑魔宗,所以要回到你們的世界,要透過黑魔宗。

那出口應該便是這個流亡地曾經為外入修者準備的回返的地方,需要透過層層考驗。

所以,如果小友幾人能夠透過考驗還能得到很大的好處,只是如今那裡被黑魔宗控制住了,所以要外出,必須透過黑魔宗。”乾元子解釋著道。

“前輩等人為何不透過那道通道前往我等的世界,然後再想辦法返回神界之中呢?”

“小友的說法固然有理,我們當時也曾有這樣的想法,後來在考驗之時,才知道我等神界之人和這裡的原住民,那考驗之地根本不認可,甚至排斥。

我等打算齊力將那考驗之地破開外出,才知道那設定考驗者的修為已達到恐怖的地步,或許已經不低於神界混元神君。

也許那人是這裡的原住名修者,但是我認為應該是外來者的可能更大,至於他為什麼要設下這層層考驗,我等也無從得知。”

陸相面露沉思之色,他原本是打算將摩天和摩羚三人送回去之後,自己再和乾元子等人參悟所謂的破界之圖,現今看來,他的想法明顯行不通。

“小友不必擔憂,如若你幫助我等參悟了破界之圖,我等必定讓你們前往那考驗之地進行考驗,再說如若找到破往神界的方法,那覃宇巋也定然想要飛昇神界,自然不會再控制那考驗之地。”

終於對所有事情有了一個粗略的瞭解之後,陸相知道一切都只有等待參悟那破解之圖之後才有可能,便一心一意提升起修為來。

乾元子自那日和陸相深談之後,雖未說出收陸相為記名弟子的話,但是他也開始悉心指導起陸相的修為來。

甚至還交付了陸相神界天元宗的令符,讓陸相日後飛昇神界之後去找他。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裡,陸相的修為也開始長足進步,尤其是道技有了很大的提升,他向乾元子請教的道技對於乾元子來說,基本都算是微末之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