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千秋掌控著五行舟,一行八人飛行了將近半年。

陸相每日裡除了修練,基本沒再做什麼,其修為也已基本穩固在師啟境。

長時間的修練之後,他終於發現流亡之地的道氣和外界的區別,這裡的道氣至少要比雲海大陸充沛數倍。

當前他的修為除了徹底鞏固之外,竟然在修練之中有了一些提升,這是昔日在外界完全不能夠的。

他也終於知道摩無涯所說的這裡機緣不斷,危險重重的說法是什麼意思。

自進入這裡,陸相從那死亡之地走出之後,於他自己而言,他所遇到的危險,便是聽到血魔女只說,這裡戾氣太重,容易受到邪惡之氣侵蝕。

而他細想之後,發現自己也確實殺戮過重,想來這應該便是受到殺戮戾氣的左右,其餘的他再沒遇到什麼危險。

他的同伴們反而經歷了不同程度的危險,摩羚還險些丟掉性命。

半年時間,川古拓的嚎叫聲少了,鬼千秋開始真正教授起他來;摩羚、摩天在血魔女和谷凡的指導下,修為也得到突飛猛進,二人都堪堪突破到魔宗之境。

他們和陸相不同,他們突破魔宗之境後,其身體強度要比陸相的強上幾分,對於技法的運用也將上一個新的臺階。

這一日,陸相修練結束,發現修為雖有些許提升,但是離師升境突破還很遠,知道這是沒有修練的輔助丹藥等手段相助的結果。

加上他們本身是在飛行道器之上,雖然說道氣比外界充沛,修練環境也比外界好一些,但是因為一直在飛行,道氣並不平穩,時而稀薄,時而充足,對於修練反而有一定程度的影響。

他開始琢磨起斯殊小姑娘教授的穿刺技法來,自從修為提升之後,他發現自己的道識也在緩慢地提升著,半年的修練,他的道識覆蓋已經達到三十丈。

五行舟上修練之餘,他便會推敲穿刺技法,但是始終難以將道識凝聚成線。

道技他可以實實在在地感知,但是道識於他而言,還是一個全新的領域,他根本談不上了解,甚至可以說知之甚微。

當前他除了瞭解道識可以如眼睛一般視物,感知外界一切,一定程度似乎比眼睛視物都要清晰外,其餘的他完全不知道還能怎樣,更不用說將道識凝聚成線了。

正在他反覆試驗,認真琢磨的時候,他感到乾元子正向他走來。

陸相停止了對道識的揣摩,他不敢冒險,擔心被這些老怪物發現自己擁有小葫蘆的秘密。

好幾次,他都打算向這幾人詢問一下道識技法之事,但因擔憂自己的秘密外洩而只能作罷。

“小友這段世日的修練,修為提升很快啊!”乾元子微笑說道。

“你們的修練世界,莫非真的如你所說一般資源匱乏,那回返之後,似乎對於你們當前修為的提升,最終能夠達到什麼樣的境界影響很大啊!”

“修練環境如是,小子也沒有什麼辦法,所以返回昔日世界將一些必須事處理後,晚輩打算走出自己生活的世界到外面磨礪一番。”陸相頗有幾分無奈地回答道。

“我其實也是一個飛昇者,對於小友的情況感同身受,昔日我的宗門是在青木界。

那裡的修練資源最多也只能和這流亡之地相當,但我突破到道聖之境飛昇之時險些身死道消。

小友日後如想飛昇神界,絕對要找一個資源豐沛的所在地,不然對於飛昇影響很大。”

聽了乾元子的說辭,陸相心中嚮往,但是那離自己很是遙遠,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否走到那一日。

便笑笑說道:“小子現如今修為低下,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達到那樣的程度,也許一生都不可能達到那樣的程度也未可知。”

“小友何以如此妄自菲薄,據我對小友的看法,不出萬年,小友便能飛昇神界了。”

陸相笑了笑道:“那就借前輩吉言了。”

剛一說完,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死亡之地的進入者,如他和摩羚等人,回返雲海大陸之際,這些萬年老怪物不是也可以和自己等人一同回到外界嗎?而自己等人似乎也可以和這些老怪物前往神界啊。

“前輩,晚輩有一事不解,那就是這流亡之地的破界圖上的方法,是否便是晚輩等人的回返方法呢?”陸相驚疑問道。

“當然不是,難道小友不知你們回返自己所在世界的方法嗎?”乾元子也有幾分不解地問道。

“我等神界流放者只有找到破界圖的方法才能回到神界,那些神界後裔達到一定的境界也可以透過破界圖上的方法前往神界。

而小友等人,不管修為達到什麼地步都只能回到自己昔日的世界,而且這個方法並不在破界圖中。”乾元子繼續解釋說。

陸相心中鬱悶異常,不是因為自己不能透過這個方法到達神界,而是因為自己受騙,顯然摩無涯是知道回返外界的方法的,但是他們進入之際,摩無涯並沒有向他們幾人說出回返方法。

而自己向黑魔宗的庫奇烏打探到的訊息似乎也並不準,顯然那惡道當時也是在騙自己,他們本身就知道外出的方法,至於為什麼不走出此界回到自己等人所在的雲海大陸,這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

“那黑魔宗不是一直在尋找破除此界的方法嗎,難道他們要尋找的方法也是破界圖中的方法?”陸相驚異問道。

“黑魔宗的小子乃是神界後裔,而且這些年修為突破甚快,似乎已經達到道帝之境,他如突破到道聖境,便可以藉助神界血脈飛昇神界,而不受這裡規則的阻礙,所以他要找尋的方法其實也就是破界圖中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