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進去準備準備,您隨便坐!我也是剛剛得知某些訊息。”周海潮說著眼底不自覺泛起一股怒意。

酒鴉點了點頭,進入了閣樓中。

周海潮則從另一個方向進入了溫世章的私人書房中,隨之進入的還有四個貼身護衛。

書房中溫世章正在架子上查閱書本,而周玉柯則坐在一張桌子旁,檢視一本資料,他身側有兩個穿著盔甲的護衛在為他倒茶。

周海潮一進來頓時就大怒,一巴掌扇在周玉柯臉上,“我走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動蒼生堂,把它們交給我嗎?”

周玉柯立刻跪在了地上,身旁兩個龍息護衛也被嚇了一跳。

周海潮見狀又一腳踢向一個護衛“作為堂堂龍息戰士,你們每天沒有別的事兒做嗎?在這裡端茶倒水,阿諛奉承?你們是第一天加入天衛嗎?”

周玉柯跪在地上大聲說道“大統領,這些天裡我只是命令各地官員打壓蒼生堂產業,並沒有動他們的人,而且這些命案不止是蒼生堂,黃老闆兩個兇手,還很可能有第三方作案人員。”

“那我有讓你調查了嗎?”

“沒有!但屬下雖自作主張,違反命令,但這次案件不得不查,涉及案件的人也很不簡單。”

“你的意思是我的命令不對?”周海潮氣急反笑,看著面前的周玉柯,好像看到的是另一個人。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天衛龍息軍團軍令第三十七條,當上級命令實施有遺漏時,下屬應及時採取補救程式並以效果極其結果為先,次考慮訊息傳遞的時效性!屬下只是執行命令。”

“你既然軍令記得這麼清楚,那可記得第十二條?”

“為確保命令執行的統一成效已經凝聚力,下屬對上級命令的變相以及延伸執行效果在等級跨度大於等於兩級時作廢!”周玉柯的臉上開始湧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的聲音卻仍然斬釘截鐵。

“我比你大幾級?”

“兩級!”

“那為何擅自做主調查我沒有讓你調查的東西?”

周玉柯眼睛一眯,察覺到了不對,周海潮若是透過他的彙報情況來質問應該問他調查的事情,而不是東西,他在向上呈現報告的時候沒有提及自己查閱過屍體,所以周海潮本來只可能知道他調查過官員和資料,絕不可能針對性地問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周海潮作為整個龍息的一把手,天衛的最高統帥,不可能在言語上有任何破綻,所以他這句話是故意問出來刺激自己的,意思也很簡單,我知道你調查過什麼東西,你的身邊有我安插的人,我就是要告訴你我在監視你,你做的事情在我面前全都是赤裸裸的!

“屬下自願領罰!但死不辭”周玉柯還是服軟了,因為他現在才發現自己一直被監視著,他根本不確定周海潮對他監控的尺度有多大,某些事情是根本見不得人的。

若是周海潮知道他做的所有事情,之前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那自己現在的反抗就成了他發怒最好的催化劑。

但反過來說,只憑他反抗了一個命令就讓周海潮發這麼大的火也可以確定之前他並沒有然後對自己發怒的跡象,所以很可能是在來荊州之後才開始監視的。

不過就算機率很小,周玉柯也不敢賭,更加賭不起!

“回去之後再說你的事情,懲罰肯定會有,而且不輕,這次荊州你最好別再給我出什麼岔子,之前的事情你做了就做了,蒼生堂也算不得什麼東西,你調查的那些屍體也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不過等會兒酒鴉會來做客,你千萬千萬別給我帶來麻煩!”周海潮說完之後臉色立刻就變了,變成了一張儒雅隨和的笑臉。

“是,是,屬下領命!”周玉柯感覺自己臉上的汗水一滴滴落在地上,心臟就想要跳出來了一樣。

周海潮拿出了一個白玉茶壺,急匆匆地走出了書房,去到了大堂中。

周玉柯見他剛剛走出去,立刻站了起來,咬著牙盯著周海潮走出去的方向,然後立刻抓住了身邊一個跪在地上的龍息護衛。

他本想動手,但還是忍住了,只是把他提了起來,嘴放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我的身邊為什麼會有線人?還是被自己的上司安插的線人?”

那個護衛搖了搖頭,不敢說話。

“查!這次荊州跟著我出來的每一個人!每一個人的家人,朋友,一切資訊給我查出來,我要把這個線人碎屍萬段!!”他的聲音極小,但音調卻極其暴躁。

放下了之後,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假笑著離開了書房,飛快地下了樓。

站在旁邊的溫世章從一開始見證這一幕到最後都好像變成了聾子瞎子一樣,照樣翻越著書本,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