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承認他們亦是所謂“聖骨”一級,不過,因為血脈計算方式,不可混雜,是以只過了一代。

到金庾信這裡,就已經從“聖骨”跌落至“真骨”。

另外,因為出身效果,金庾信這一支新羅內部素來相對獨立,也暗暗受到打壓。

他與金德曼結盟,亦是各取所需,聯弱抗強之意。

是以他這一脈,極擅合縱連橫,尋找盟友以壯自家聲勢。

很是偏巧……

李修道收的那個記名徒弟,新羅女王金德曼的外甥金春秋,又恰恰是金庾信的未來妹婿。

金春秋被李修道選做弟子,算是徹底綁在可大唐這艘船上。

與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金庾信,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才要在這個時候幫著敲敲邊鼓。

當然,他也不是對此完全喜歡。

最簡單的。

如果沒有大唐橫插一手,原本金德曼故去之後,聖骨王盡。

爭奪國主之位最有力的人選就是金春秋,到時候,他這個國舅地位自也是水漲船高。

但大唐皇室的血脈,尊貴程度可是遠在他們閉門自封的所謂聖骨之上。

如果李修道與金德曼有了子嗣,最起碼從法理上,繼承新羅王位是最理所當然的,金庾信得到的好處終究隔了一兩層。

但他依然還是選擇這麼做了。

原因很簡單。

新羅、百濟、高句麗三國之中。

就要數新羅國力武風最弱。

內裡還有著一干早成氣候的反對人物。

如果得不到大唐的助力,能不能繼續存在下去,都很不好說。

但如果真能夠藉助大唐之力,吞併百濟、高句麗。

蛋糕大了,分到的好處恐怕比作為新羅國舅得到的還要更多。

聽著金庾信的話,金德曼臉色霽和許多。

身為國主的她,如何不清楚對方所說的屬實。

想到這裡,金德曼心中已然作出決定。

雙手微微下壓,止住一干臣下的爭論,金德曼把眼看向大唐使臣,櫻唇欲張。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