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山崎拓海的顫抖是因為列車車廂裡的冷氣吹拂導致的受寒。

“……”山崎拓海沒有回答,他怎麼可能冷,他是在壓抑自己興奮的骨血,甚至……不敢開口與其搭話。

此時的他,就像是面對暗戀女神的靦腆男生,只能用沉默,維持著僅剩的倔強。

“……”一木葵見他不搭理,頓時像是鵪鶉鳥一樣縮著脖子,耳根都羞紅了。

山崎拓海更是覺得她甜美了,那根名為理智的弦險些就是繃不住了,但他還是壓抑著,沒有轉過頭,甚至小口喘起氣來。

“……”一木葵瞥過頭小心翼翼地看他,見他顫抖得劇烈,心中膽怯的同時,似乎壓抑不住地關切起來。

“學長是不想和我說話嗎?”一木葵低垂著眼簾,身體已經軟了下去,似乎已經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

“沒有,我……有點冷。”山崎拓海也沒忍住,有些顫抖著說道。

“我,剛從奶茶店打工回來,店長送了我一杯,還是熱的學長要不要嚐嚐。”

“……抱歉,你是問我為什麼冒著雨乘車?”山崎拓海接過奶茶,喝了一口,頓時一股熱流緩緩流淌過喉管,溫熱的感觸油然而生。

他覺得一木葵的問題真是蠢死了,他也許只是想回家,但是沒帶傘而已呢。

但他顯然也不是那麼讀不懂空氣的人,於是也就稍稍支起身體,有一句沒一句地痛一木葵搭話。

“學長去過迪士尼嗎?”一木葵分享著自己的見聞,微笑的臉上浮現出兩個小巧的酒窩,紅撲撲的臉色像是紅熟的蘋果一樣。

“沒有,不過你可以和我講講,”山崎拓海怎麼可能去過迪士尼,他的一生幾乎都是在監禁中度過的,放出來的時日不長,他就因為殺人陷入了無窮盡的逃亡。

“那我跟你說說,”山崎拓海沒仔細回答她為什麼要冒雨這個愚蠢的問題,她知道自己被敷衍了,可是她還是喋喋不休,一心向山崎拓海灌輸著自己的見聞。

山崎拓海聽著,只覺得內心愈發暴躁,他沒去過什麼明治神宮,沒見過宮社林立的皇居,沒去過滿是二次元周邊店和女僕咖啡廳的秋葉原,他發現自己二十多的閱歷,竟然遠遠比不上還是高中生的一木葵。

他心中無名火起,已經無心關注一木葵詢問他在哪所學校,說是也要報考的念想。

“葵,我想去僻靜一點的地方,能陪我嗎?”他如此直白,忽然熾烈的眼神,讓一木葵的腦袋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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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地攙扶起虛弱得顫抖的山崎拓海,擠開人群,前往後方更僻靜的車廂。

山崎拓海現在已經是火焰焚心,如針扎一般癢癢地,顧不得許多,他現在只想到安靜的車廂,然後用暴虐的手段撕碎女子高中生的天真與純美,用血告訴她不要隨便就向他人流露毫無保留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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