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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

上衫昭月他們一直跟著白髮男子,發現他停在一座洞穴前不走了。

“東西就在裡面了。”他指了指幽深的洞穴。

“你進去拿出來,哪怕只拿一點出來。”上衫昭月不僅不打算進去,相反,他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

如果說之前不確定的話,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傢伙有鬼。

而宇智波朝惠還憨憨地沒搞明白,怎麼忽然氣氛這麼緊張。

“……”男子久久沒有動作,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又覺得於事無補而放棄了,他於是捂著臉,開始放肆的狂笑。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發現了,不過現在已經遲了,”他前一刻還在笑,下一剎那就朝著上衫昭月撲了過來,“你已經……逃不掉了!”

他身上的皮肉驟然被無數森白的骨刺撕裂,然而卻沒有鮮血流出,他的腹腔和脊背都浮現出充當甲冑的白骨,就連面部也變得狠厲。

那是輝夜一族獨有的血繼限界,其名——屍骨脈。

不只是他,密林間多處也傳出了動靜,包括那洞穴裡中也衝出了人影,組成了看上去有些鬆散的包圍圈。

但考慮到屍骨脈動乍覆蓋原野的攻擊範圍,這個包圍圈就一點也不鬆散了,可以說插翅難逃。

可其他人並沒有著急衝過來,似乎是想接著這難得的機會,上演一場貓捉老鼠的戲碼。

這些人影都是一樣的白頭髮,雖然身上包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面容,甚至身材都是一樣的平坦。

但不出意外的話,都是輝夜一族的人,而且多半擁有屍骨脈。

好在他們的氣息不是很強,裡面並沒有什麼強者,大多和上衫昭月處於同一個層次。

上衫昭月現在可不管這麼多,他們不上來最好,那樣他還能在應付的面前這個人的時候,找機會開溜。

他把已經看傻的宇智波朝惠推到一邊,眨眼間拔出腰間的太刀,輝夜先生這時候手臂上已經長滿了骨刺,上衫昭月一刀劈出,頃刻間被他招架。

“鏘!”

明明是骨刺與刀劍的碰撞,卻生生擦出了四濺的火星,上衫昭月暗自心驚。

不愧是輝夜一族,骨頭的堅硬程度簡直不能用一般的目光看待。

眾所周知,人的骨組織主要由鈣磷等礦物質和活細胞構成,對於普通人來說想要徒手摺斷很難。

但是面對忍者的刀劍,尋常骨骼可以說不堪一擊,但在剛剛的對拼中,他初次接觸完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甚至覺得自己的刀被震得要脫手而出。

而那根骨刺卻只是被砍出淡淡的白痕,他一時覺得亞歷山大。

在上衫昭月與所謂的輝夜先生戰鬥時,其中一名白髮人也走上前,向宇智波朝惠動手。

上衫昭月有心幫忙,卻分身乏術,輝夜先生的攻擊愈發兇猛,身上的肢體各處都冒出骨刺。

手腕、肘部、肩膀、膝蓋,沒有什麼地方是不能當作武器,偶爾被砍傷,鮮血四濺,卻也能像感覺不到痛覺,那樣咆哮著繼續攻擊。

兇厲的眼神、猙獰的骨刺、怪物般的外形,簡直像是來自地獄的狂鬼。

上衫昭月無法理解他視死如歸的心理,也沒有除了輝夜一族以外的人能理解,輝夜一族的好戰是刻在骨子裡的。

除此之外他們還患有嚴重的血繼病,覺醒屍骨脈的族人,獲得強大戰力的同時,壽命也少得可憐。

對他們來說,死在戰場上是再好不過的歸宿,如果能為族群而死,那簡直就是無上的光榮。

俗話說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連命都不要,你拿什麼跟他打。

還沒有適應忍者那樣刀口舔血生活的上衫昭月,面對他那不要命的打法,被處處壓制,雖然實力理論上要強一點,卻根本喘不過氣。

宇智波朝惠那邊也應付的非常艱難,局勢愈發兇險,兩邊都肉眼可見的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