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呢?他會經常給你打電話嗎?”

“不會,偶爾一次。”

“多久一次?”

“一週一次。”

“媽媽也一樣?”

“嗯。”

唐鬱終於慢慢放鬆下來,他垂眼看著膝蓋上的顧絨,一時間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你們一次會講多久?”

唐鬱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通話記錄,淡漠的笑了一下:

“三到五分鐘。”

“那還沒有我們談戀愛的時候說晚安來得長。”

顧絨的話一下子就將他引回到那些一個晚安電話都要變成長時間煲電話粥的時光。

哪怕是什麼都不說,開著揚聲器一起刷牙洗臉也很有樂趣似的,一舉一動都透出不自知的黏黏糊糊,跟蜂蜜似的難分難捨。

方才鬱郁的心情很快消散了。

顧絨趴在他腿上,打了個哈欠:

“我沒睡飽。”

此刻本應該將她推開的唐鬱動不了手,僵著嗓子發出聲音:

“去繼續睡。”

“睡不著了。”

顧絨說,很快又轉了話題:

“早餐吃什麼?”

“會有人送過來。”

“從哪裡從?”

“隔壁巷子,我的廚師住在那裡。”

“你的廚師待遇真好,我也想來當你的廚師,可是我只會做家常菜。”

家常菜也很好,你做什麼我都愛吃。

唐鬱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他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才把這下意識的回答給嚥了回去。

“以後我們結婚,我來做飯你來洗碗,我討厭洗碗。”

好。

唐鬱又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