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突然停止。

唐鬱在自己停頓的呼吸裡,感覺到一陣來勢洶洶的疼痛。

彷彿心臟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那痛意突如其來的席捲了全身,猝不及防之下讓他一陣窒息,狼狽至極。

微帶著溫度的光線裡,唐鬱的臉色突然無聲無息的蒼白下去。

顧絨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慢慢喝了一口。

她嚥了水,笑了一下,

“瞧瞧我在幹什麼,被大少爺知道了又該說我自作多情了。”

她挑眉輕鬆的看著唐鬱,道,

“我最近也研究了一些雙重人格的案例,說是主人格和副人格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靈魂,你說的話根本就不能代表大少爺。”

她微笑著道,

“我覺得他不會喜歡上我的。”

她目光突然在唐鬱臉上頓了頓,疑惑的皺起眉,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白?”

唐鬱微微勾起唇,掀起眼皮看著她。

瞳孔漆黑無底,夜空般深邃卻看不到光亮。

“沒什麼。”

他端起顧絨那杯水,仰頭全部喝了下去,涼水灌進喉嚨和胃裡,在低溫的季節讓整個肺腑都逐漸冷了下來。

“我該走了。”

他放下茶杯,毫無預兆的起身走向門口。

顧絨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夕陽穿透整個房間,男人頎長挺拔的背影在地上拉出長長的陰影。

顧絨正要收回目光,卻掃到了那大衣衣袖下緊握的,筋骨突出的手。

她微微一怔,還想要看清楚,唐鬱卻已經消失在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