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忘了說了,我叫裴炎赫,家中行四,你要娶的是我的二姐!”

韓夫人原本還覺得裴炎赫有些太熱情過頭,一聽這話,立刻笑道:

“原來是四少爺,這是我家韓逸,不知……”

她剛想問問不知裴雨桐來了沒有,就被裴炎赫一下子給打斷了。

裴炎赫一邊勾著韓逸往前走,一邊滿臉笑容的對著韓夫人招呼道:

“外頭風大!夫人快請進屋坐!茶水點心什麼的,都已經為您給備好了!”

韓夫人乾笑了一聲,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只能先進了屋。

朱雀男女雖然大防,但高門大戶結親時,男女雙方卻可以在成親前提前見上一面,看看對方究竟合不合自己的心意。

若是不合心意,也好提前取消婚事,免得白忙活一場還結成怨偶。

不過,雖然實際上是為了讓男女雙方見個面,名義上卻不能這麼說。

就好比這次,韓夫人只說是來拜訪國公府的老太太,順便帶上了家中的小輩而已。

為了將戲做足,韓夫人還當真帶了不少禮物來,進門之前就已經讓韓家的丫頭給送進來了。

韓夫人和韓逸隨後進門,進了屋門,裴炎赫總算放開了他,只是,沒等他好好的喘上一口氣,就聽裴炎赫連連招呼道:

“韓兄,快坐呀!別跟我客氣,就當這裡是自己家!”

韓逸怕他再來勒自己脖子,聞言趕忙聽話的順著他的指引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去。

瞬間,他只感到屁股一涼,隨即一股尖銳的刺痛直衝大腦。

“啊啊啊!!!”

韓逸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捂著自己的屁股痛叫不已。

屋裡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韓夫人趕忙過來問道:

“怎麼了逸兒?發生什麼事了?”

韓逸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只一個勁兒的指著自己的屁股說不出話來。

韓夫人趕忙彎腰去看,就見只剩一個針頭露在衣服外面,其餘的部分好似都扎進了肉裡。

韓夫人頓時驚呼一聲,立刻伸手去拔,這一下猝不及防,痛的韓逸又嗷的叫了一聲。

老太太和程氏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韓夫人則捏著那根帶血的針,臉色大變,剛想質問這是誰要陷害她的寶貝兒子,就聽裴炎赫率先發作道:

“這是哪個粗心大意的丫頭將繡針放在這裡了?!真是的,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要你們何用?!”

然後看向韓逸,一臉歉意道:

“真是對不住啊韓兄,都是平日裡太慣著她們了,以至於讓她們變得如此懈怠,不過”

他話鋒一轉,又笑眯眯的拍著韓逸的脊背,語氣十分豪邁的道:

“不過韓兄可是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被小小的針紮了一下,完全算不了什麼,你說對吧韓兄?”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韓逸要是真的計較下去,倒顯得小家子氣起來。

因此只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打碎了牙和著血往自己肚裡咽,附和道:

“對、沒錯……這、這算不了什麼的。”

韓夫人聽了這話,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這裡可是國公府,她還想攀上這棵大樹結個好親,好為兒子以後求個好前程呢,可不能因為一根針給毀了。

因此,哪怕心裡再不痛快、再不高興,面上卻也只能竭力做出一副大度寬仁的模樣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