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啊!衝上劍侍山,保護陳景輝!”

“他是我們的希望,跟這些常遇春的狗賊拼了!”

戰士們吶喊著,他們朝著千風城士兵的陣地裡丟著手榴彈打亂陣型,隨後端著刺刀衝上去。

黑夜中,激烈的槍聲,爆炸聲響起, 驚擾了劍侍山。

劍侍山下,那些被軟禁的外國權貴都站了出來,饒有興致打量著戰場,像是在看一場難得的戲劇,他們中不乏有氣境強者和護道者,根本不怕流彈傷人。

很快,他們也被這支軍隊的勇氣震撼。

“王嶽松,宋守城,你們兩個狗雜種,來殺你爺爺啊。”

喊話之人是這支傭兵戰團的團長,他是一位氣境戰修,衝鋒在最前面,手上提著一個千風城指揮官的頭顱,對著劍侍山叫罵。

他清楚,自己現在就在劍侍山眾位明境的感知範圍內。

劍侍山上,無名神使和宋守城臉色難看,王嶽松倒還有說有笑道:“他說我們是狗雜種,又說他是我們爺爺,那豈不是……他也是狗雜種?哈哈。”

無名神使道:“你們在這裡,也可以用槍狙殺他,站在劍侍廟外,可以不被古神劍壓制殺意。”

“掩體太多了。”王嶽松道:“我們一開槍,他氣勢受損, 就會找地方躲著,那就打不著了。”

無名神使不耐煩道:“那就射他的戰團,把他的部下全部殺光,看他一個人能不能衝到劍侍山前!”

宋守城有些猶豫,他看著這些悍不畏死衝鋒的戰士,想起了自己往昔的歲月,那時,他何嘗不是他們中的一員,他也曾在雲烙風麾下,向著強大無比,看起來完全無法戰勝的敵人衝鋒。

王嶽松拿起了槍,淡淡說道:“屠殺士兵還是算了,這麼多外國人看著,以大欺小不好看,他們團長出言不遜,我就打一打他們團長。”

他舉槍,瞄準,開了一槍,直接命中那團長,他果然躲到了一道牆壁後,讓王嶽松失去了射擊角度。

“好躲。”王嶽松誇了一句,把槍收好:“他們不可能衝上來,越過那片區域, 到我們這裡,還有一片空曠的區域,剩下的交給下方計程車兵吧。”

“我來吧。”

宋守城突然說,他手裡的錘子敲出了一杆步槍,他沉默地瞄準下方衝殺計程車兵,扣下扳機。

一個戰士倒下,在他身後,更多的戰士發起衝鋒。

王嶽松看著宋守城射擊,他的攻擊目標很明確,是衝在最前方,最勇敢計程車兵,似乎想要殺雞儆猴,讓他們士氣崩潰,不敢往上繼續衝。

可王嶽松看得到,只有前赴後繼,這群戰士的作戰太勇猛了。

周圍的千風城士兵被他們衝計程車氣都崩潰了,沒人敢擋在他們面前,只敢在遠處隨意開開槍,裝作自己還在戰鬥,一部分是害怕他們的戰鬥力,另一部分……那些人中,或許也有不少人,希望陳景輝能被救出來。

只剩下宋守城在阻擊這些士兵。

十個。王嶽松默數著宋守城的擊殺數,他感知到宋守城的呼吸略微紊亂。

二十個。宋守城握槍的手微微顫抖。

三十二個,不,三十一個。宋守城第一次失手了,射擊打在了士兵旁邊的掩體上。

殘餘的戰士們已經圍著他們的團長,登上了劍侍山的階梯,他們在一步步向上!

“救國!”

不知是誰,大聲喊出了口號。

是的,在他們眼裡,他們來救的不是陳景輝,而是救的劍朝這個國家的希望,他們相信陳景輝身上有云烙風留下的後手,相信陳景輝能打破籠罩在劍朝上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