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她一張愁眉不展的臉,蕭禛心裡就覺得痛快。

有時候,捉弄她也是很有趣的。

顧清兒卻道:“這有什麼難的?你聽好了: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蕭禛:“……”

居然還像模像樣,平仄押韻。

他詫異了:“你自己寫的?”

顧清兒笑起來:“你又傻了?我要是有這本事,字能寫得那麼差嗎?我聽來的。”

“聽誰說的?”他也不顧她言語不敬,直接問。

“不太記得了,以前宮裡的夫子教的吧。”顧清兒漫不經心,“夫子還教了很多呢。”

蕭禛:“……”

他像是被這個小細作擺了一道。

兩人出了梅園,蕭禛去永延宮坐了坐。

丁嬤嬤笑逐顏開,非常恭敬給蕭禛上茶,大概是他好幾天不來,這些下人們有點擔心自己主子失寵了吧?

比起這些宮人,顧清兒本人,實在太沒心沒肺了。

那枝送回來的臘梅,已經被裝在了青瓷梅瓶裡,擺放在顧清兒的書案旁邊。

蕭禛看了幾眼:“不錯,這麼一點綴,有點像大家閨秀的閨房了。”

顧清兒喝了口茶。

她也欣賞了幾眼那臘梅,然後很順利轉移了注意力。

她問蕭禛:“您和閆姐姐說些什麼?我隱約聽到了一點。”

蕭禛就如實說了。

顧清兒自己出去了好幾回。

蕭禛誤以為她喜歡出宮去玩,其實她想出宮,只是想找到將來逃跑的路線。

去蕭禛的莊子上,不能實現顧清兒這個目標,她有點興致闌珊。

不過,如櫻和丁嬤嬤進宮之後,再也沒機會出去,她們應該很願意去逛逛。

“這次,我能帶幾個人服侍?”顧清兒問蕭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