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禛帶著女眷們出門,不介意身邊服侍的人多。

他一眼看穿了顧清兒的心思。

不就是想提攜身邊的人,給她們一個出去逛逛的機會嗎?

這點小恩小惠,蕭禛還能虧待了她不成?

“你樂意帶幾人服侍,就帶幾人吧。”他道。

蕭禛道謝。

她的心情頓時大好,讓如櫻、丁嬤嬤和陳先都跟著她去莊子上玩。

陳先還好,他時常能出門,如櫻則高興壞了;哪怕是沉穩如丁嬤嬤,也露出了幾分喜色。

丁嬤嬤還叮囑顧清兒:“美人,要去打聽打聽,看看其他宮裡帶幾個人去,免得咱們失了分寸。”

“不妨事。”顧清兒大包大攬,“哪怕她們呷醋,我也可以說是殿下特准的。”

之前蕭禛時常害她,讓她成了這東宮的獨一份。

仇恨早已拉穩了。

現在,哪怕她什麼人都不帶,低調到塵埃裡去,她們也會嫉妒她、憎恨她。

既然如此,顧清兒索性放手作為,還能讓自己身邊的人沾點福利。

何樂不為?

到了二月二這日,下起了薄薄細雨。

細雨如霧,似絲線斜斜密密,縈繞在庭院的虯枝上。那虯枝被薄雨浸透,也似染了層淺綠。

竟真有點稀薄春意了。

顧清兒瞧著這天氣,嘆了口氣:“這還怎麼出門?”

她討厭溼漉、粘膩。

“今日天氣真好,下了點小雨。”顧清兒聽到外間丁嬤嬤和如櫻的談話。

說這話的,是如櫻。

丁嬤嬤竟然很贊同:“是,難得這樣好。”

顧清兒:“……”

這到底哪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