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兒瞧見了她,站起身與她見禮,這才把自己微腫的額角給小章良娣瞧。

“這婢子笨手笨腳的,打梨就打梨,棍子還能打到我頭上,簡直是不中用!”顧清兒道。

小章良娣心裡快要笑死了,表面上卻一臉關切。

她上前看了眼,見顧清兒的額頭的確紅腫了起來。

她還睜眼說瞎話:“也沒怎麼樣,可能就是疼了點。妹妹別生氣。我替這婢子求個情,你饒了她這回。”

顧清兒嘆了口氣:“秋幹氣燥,我也是火氣大了點。”

然後,她對如櫻道,“良娣替你求情了,還不起來?”

如櫻道是。

顧清兒又道:“謝過良娣。”

如櫻哽咽著,向小章良娣行禮:“多謝娘娘。”

“以後行事要小心。”小章良娣笑道,“一點小事,不必記掛。”

然後,她又看了眼顧清兒,“天氣真的如此乾燥嗎?我瞧著你一直在吃梨。”

“是,我不太適應。”顧清兒笑了笑。

“我孃家有茶園,其中香茗,清潤降燥,只是味道略苦。”小章良娣道,“要不,送一點給妹妹嚐嚐?”

“那就多謝了,姐姐破費。”顧清兒道。

“就讓你這宮婢隨我去一趟,給你帶回去?”小章良娣又問。

顧清兒道好。

如櫻跟著小章良娣走了。

顧清兒讓剩下兩名小宮婢,抬著梨子,回到了永延宮。

“怎樣?”丁嬤嬤急忙問。

顧清兒按了下發疼的額頭:“還挺順利的,她來得好快。可見,小章良娣最近一直盯著我。”

丁嬤嬤慢慢舒了口氣。

“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美人這一招引蛇出洞,是很好。”丁嬤嬤道。。

顧清兒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