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櫻約莫半個時辰才回來。

她手裡果然拿了一包香茗。

“……小章良娣說,假如美人問我怎麼待了這麼久,就說香茗藏在了抽屜裡,鑰匙在大章良娣身邊的姑姑身上。

大章良娣去了宋側妃處,故而耽誤了。”如櫻道。

“是嗎?”

“當然不是,大章良娣一直都在,只是小章良娣說了很多話。”如櫻笑了笑。

顧清兒一臉聽相聲的激動,讓如櫻趕緊描述下小章良娣的所作所為。

丁嬤嬤瞧見了,有點無奈:“美人,您的心怎麼這麼大?”

人家小章良娣擺明了要算計你呀。

顧清兒笑道:“怕什麼呢?咱們掌握了先機。”

如櫻也道:“嬤嬤別擔心,婢子不會讓她們看出破綻的。”

陳先也很好奇,只是他話少,默默在旁邊等待著。

顧清兒讓他們都別打岔,如櫻趕緊說一說。

“小章良娣先是問我,上次怎麼打壞了美人的金釵。我便說,上次是我娘病了,才哭的,並不是弄壞了東西。

我娘生病的事,小章良娣能打聽到,半真半假才可信,是不是美人?”如櫻道。

顧清兒點點頭。

孺子可教,如櫻的確是很不錯的。

“我不肯承認金釵的事,小章良娣更加認定我的話可信。她說,一個金釵而已,若是在臨池宮,斷乎不會為了個金釵打罰宮人。

她還說,美人您品級低,才正七品。我跟在您身邊,哪怕將來放出去了,也只是個九品宮婢,做不了女官。

臨池宮就不一樣了,臨池宮還缺一名女官,份例和月錢都高。她與大章良娣,又善待宮人。”如櫻道。

顧清兒笑了起來:“的確很誘人。”

“美人,其實也就是那樣。宮婢的前途,都在主子的信任上。婢子真投靠了她們,她們也不會信任我,哪有什麼誘人的?”如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