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吻的餘韻,緊緊抱著她,這是夢裡的夙願,是清晨的想念。

“你餓了嗎,嘯嘯?”

“有點”

“去吃東西吧,你記得嗎,以前你家樓下的那家排骨米飯特別好吃。”

“還好吧,不都那樣嘛。“

“是嗎,可能是和你一起吃的原因吧,秀色可餐嘛!”

“以前沒發現你這麼油膩呢?”

“以前年輕新鮮嘛!”

他們關門出來,轉過彎不遠就是一條熱鬧的街市,他挽著她的手臂,夜風搖曳著她的衣襟,他吹著輕快的口哨,一副稱心如許,夫復何求的樣子。

“聽老人說夜裡不好吹口哨。”翁嘯說。

“那老人有沒有說,夜裡可不可以造小人啊?”

“你聽說荷爾蒙太多會變成禿頭嗎?“

“頂端優勢嘛,不怕,冒死吃河豚,頂著禿頭的危險也要睡翁嘯。”

她狠狠的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他們選了一家餛飩店,點了兩份蝦仁餛飩,翁嘯放了滿滿的兩勺醋。

“你還是這麼愛吃醋啊,酸兒辣女,常家後繼有望了。”

“別胡說啊,你開這樣的玩笑,我壓力很大,再這樣咱們趁早散了。“

“再也不說了行嗎,吃飯。”

兩人略尷尬了幾分鐘,她也覺得自己過了點,他不過是開個玩笑,她就是不想讓他想太多,他們講好如果有一天,一個人要離開,剩下的那個人,也要坦然放手。

“你還看足球嗎?”他打破尷尬。

“很久沒看了。”

翁嘯是拜仁慕尼黑的偽球迷,很是喜歡了門將卡恩一陣。從小店出來時,街上的人漸漸少了,他拉著她的手慢慢的前後搖擺著。她的小手柔柔的、溫熱的,他舉起來在面前聞了聞。

“這麼肉,滷來吃一定不錯。”

“沒吃飽嗎,小新同學?”

“叫我的小新新”

“還小新新呢,你怎麼不讓我叫你韋哥得了。”

“怎麼聽著跟我不行似的,真不需要這個名字。”

“說什麼呢。”這還是那個仙仙少年嗎?翁嘯想。

“我醉了”韋一新眯著眼笑著說。他一滴酒也沒喝,可是他真的醉了,春風得意,秋風沉醉。

他們踱回小院,他抱著她,聽秋意濃重的蟋蟀鳴叫,一聲一聲像個老人在拉鉉子,有點蕭索,有點涼意。

“如果將來你要放手,而我還不想怎麼辦。”

“不會的,不過是荷爾蒙在作怪,你會平靜的。”她淡淡的說。

“我今晚吃了好多蝦。”他熱烈的看著她。

第二天翁嘯找避孕藥時,卻怎麼也找不到,她記得收在隨身的小包裡了,也猶豫是記錯了,在桌上忘了拿。她因該到韋一新的西裝口袋裡去找一找。不過現在也不在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