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白天都是陰森無比,晚上就更不用說了。

一想到要去這種地方,還要跟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孩玩遊戲,我就感到頭皮發麻。

“正經女孩怎麼會大半夜去那種地方,她會不會是……”

黃文昌吞了吞唾沫,愣是沒敢把話說完。

我沉默了,他想說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要不再報一次警?”

賴金雄咬了咬牙,還不死心。

平時在公司,他就跟我們走得最近,現在梁胖子不在了,他不想看到我倆也出事。

報警有用的話,我們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留給我們的路只剩下一跳,玩遊戲或者死!

“宇哥、昌哥,這玩意兒你拿著,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賴金雄知道我們非去不可,就把自己一直佩戴的護身符摘下來塞到了我的手裡。

他說這枚護身符是他父母從寺廟裡求來的,開過光,有靈性,興許有點作用。

我不大相信這些東西,哪怕零號展現出種種手段,我潛意識更希望他是人,不指望護身符能救命。

無奈賴金雄一再堅持,我也只好收下了這份心意。

這時,趙文方似乎接受了現實,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臉色煞白。

他跟我說他想活命,只要能活命,他什麼都聽我的。

搞定了趙文方後,現在還有一個更為棘手的問題擺在我們面前。

就是跳皮筋這遊戲我們壓根就沒玩過!

遊戲規則是兩人將皮筋套身上,站在兩側,另一人負責跳。

就跟男孩子喜歡奧特曼,女孩子喜歡洋娃娃一樣,跳皮筋是女孩子最喜歡玩的遊戲。

我小時候見人同齡的女孩玩過,只知道這個遊戲跳著跳著高度就會越來越誇張,難度也越大。

一般從腳踝開始,逐漸升到道膝蓋,腰部,肩膀,甚至是頭頂。

跳的過程中,遊戲參與者不能用手轉抓拿皮筋,要用鉤、踩、跨、繞、壓等十多種腿部動作自由組合,變換出不同的花樣。

勝利條件靈活多變,但一般來說在同樣高度下,完成花樣數最多的人獲勝。

四個大男人湊在手機螢幕前,看完整體的流程玩法,不僅大眼瞪小眼,個個都是嘴角抽搐,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宇哥,我覺得你們頭上已經寫了個‘死’字了。”

“……”

難是難了些,但為了活命,我拼了。

叫賴金雄幫忙找來皮筋,我又把規則看了一遍,開始臨時抱佛腳練了起來。

讓我無語的是,皮筋一到,黃文昌就急忙拿起來一頭套在自己腳踝上,趙文方則拿了另外一頭。

“那什麼,你柔韌性比我好,也見人家玩過,你來跳比較合適。”黃文昌一臉尷尬地說道。

趙文方也連連擺手:“別看我,我眼睛都快被你錘瞎了,看不清東西,跳不了。”

我特麼……

算了,不是計較這些都時候,跳就跳!

我憋紅了臉,硬著頭皮演練了一遍。

這股強烈的羞恥感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著黃文昌他們在憋笑,我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