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荒唐的念頭剛剛浮現,李冰突然對我們笑了笑,說了句令在場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話:“這是我們之間的遊戲,不許對外人說起。”

話音一落,她毫不猶豫一頭撞向了落地窗戶。

“嘩啦~”

玻璃碎了一地,緊接著就是一陣重物墜地的沉悶聲響。

“啊!”

不知道誰尖叫了一聲,公司內頓時亂作一團,叫喊聲哭聲揉搓在一起,我耳邊全是混亂。

我顫抖著靠近窗邊。

李冰死了,腦袋都被摔沒了一半。

血液流了一地,好像一朵盛開的蓮花,極為刺目。

看著下面的屍體,我人傻了,腦袋裡一片空白。

直到手機震動把我拉回現實,我才意識到遊戲卻並沒有因她而終止!

相反,這一切只不過是開端而已。

李冰的死,進一步驗證了零號手段通天,根本不能以尋常眼光度之。

違抗他的命令,只有死路一條!

“跳皮筋遊戲,參與者張宇,黃文昌,趙文方。”

“以上三人在今晚十二點抵達華東小學實驗室和文晴進行遊戲,贏了獎金各得二十萬,輸了命歸我,限時六個小時。”

當目睹自己的名字出現時,我說不出是害怕還是後悔領了紅包,又或者兩者都有。

整個人都麻了。

而其餘逃過一劫的同事也沒好過,他們看向我們三人的眼神非常奇怪,和剛才看樓下李冰的屍體是一樣的。

我渾渾噩噩坐在位置上,發呆了好長一段時間。

在此期間,警察又來了,依舊和早上一樣,即便看了監控也查不出什麼來。

接連死了兩個員工,公司高層震動,直接下了通知,說在沒查清楚死因之前,我們部門就此停工。

晚上八點,同事們陸陸續續散去。

趙文方一想到很快自己也要和李冰的下場一樣,當即就繃不住了,嘴裡罵著髒話,把辦公室裡的桌椅大砸一通。

黃文昌則垂著腦袋,雙手捂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賴金雄正拍著他的肩膀,有一句沒一句地開導他。

“是福不是禍,是禍避不過,既然是遊戲,那我們未必就一定會輸。”

良久,我紅著眼睛沙啞著嗓子開了口。

“遊戲?”

趙文方一聽這話,猛地衝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喘著粗氣罵道:“輸了就要死!張宇,你管這叫遊戲?!”

“放手!”我沉聲道。

“幹你大爺!老子老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跟老子在這裝淡定……啊!”

他還沒說完,我的臉立刻就變得猙獰了起來,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將他往下一壓,疼得他慘叫連連。

我以前在大學參加過格鬥社,不敢說身手厲害,可對付趙文方這種被酒色掏空的傢伙綽綽有餘。

本來零號帶給我們的壓力就夠大了,我不過是想緩解一下氣氛,活躍下士氣。

結果這傢伙還敢來惹我,這次我沒再跟他客氣,狠狠收拾了他一頓。

“滾蛋!”

看著鼻青臉腫縮在角落的趙文方,我狠狠啐了口唾沫,轉頭把手機遞給黃文昌。

裡面是華東小學的資料,這座小學三年前發生過一起嚴重的火災,死了幾個師生,後來也沒有進行重建,荒廢至今。

按照網上的說法,那地方就是一個不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