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四月進屋後就直接關上了房門,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暮錦俞的耳朵,在確定他的耳朵沒事後,俞四月拿起桌上的話本,繼續看著。

至於門外的易夢瑤,她才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管一個閒得無聊的女人。

但她看到女子眼中那怨恨的目光總覺得似曾相識,但仔細一想又想不起來。

易夢瑤捂著耳朵眼神盯著那門,活像要把那門盯出一個洞出來,耳鳴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最後易夢瑤是被人抬著回府的,俞四月從窗邊看著一群來來往往的人,眼中疑惑又多了幾分,她把書放下看向暮錦俞道:阿錦,這人什麼身份?俞四月仔細想著,只是覺得這個易姓有點耳熟。

“娘子,她剛剛說她是易家大小姐。”暮錦俞重複了一遍易夢瑤的話。

俞四月轉過目光,試探著問道“是鎮上第一富商的那個易家?”

暮錦俞點了點頭。

俞四月眼中全是驚訝之色,

就在他以為俞四月準備放棄的時候,俞四月喃喃自語道:“既然欺負到我頭上,那就這個第一沒必要做,換到倒數第幾吧,畢竟做事不能太狠,一次性弄破產了就沒得完了。”

暮錦俞看到俞四月眼中閃過的精光,總覺得俞四月要幹些什麼,但俞四月並不準備告訴他。

一天的時間總是那麼快,傍晚的夕陽撒在空中總是讓人覺得希望就在遠方。

俞四月看了一天的話本,到快吃飯的時候,暮錦俞去了廚房,有了人做飯,俞四月總不用去偷偷買飯菜到廚房,所以就一直坐在書齋裡。

看著一點點消失是夕陽,俞四月隔著一道門看向廚房的方向,眼裡全是興奮。

在暮錦俞來之前她是光明正大地出去買東西吃,把暮錦俞撿來之後,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俞四月決定偷偷地到外面買東西帶到廚房,然後再從廚房帶出來。

如俞四月所料,她面前放著的還是粥,只是這粥加肉了,她面前放了碗皮蛋瘦肉粥,俞四月嚥了咽口水,也不顧什麼形象了,拿起勺子就吃了起來。

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熱粥剛入口,就燙得她連忙放下手裡的勺子,倒了杯水就灌了進去。

暮錦俞看到裡面放下手裡的筷子,走上前擔心道:“娘子,你怎麼樣,都是阿錦的錯,讓娘子受傷了。”說著,他就仔細地看著俞四月的嘴,看著有沒有受傷。

說著他的手就到了俞四月的嘴上,見狀俞四月連忙拍掉他的手,把頭轉向另一邊。

“娘子,你張嘴給阿錦看看好不好,阿錦擔心娘子。”俞四月看到他眼裡的擔心,張開了嘴。

暮錦俞低頭看著俞四月的裡,發現裡面燙出了了好幾個水平。

俞四月看到他擔心的神情,毫不在意地道:“沒事的,我一點都沒事,而且現在還不疼了。”

暮錦俞又不是真的傻,他說沒事,自己就信他了。

既然俞四月不想讓他擔心,他也不問了,他走到俞四月身邊,端起粥就小口小口吹了起來。

俞四月看到他認真吹粥的的樣子,突然覺得此生有他就好了,這麼細緻的男子,世間少有。

俞四月撐著下巴笑看著認真吹粥的暮錦俞。

暮錦俞吹了多久,俞四月就看了她多久。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但這世間就好像只有對方。

暮錦俞拿起俞四月用的勺子舀了一勺進自己的嘴裡,在確定粥並不是很燙,可以入口了,才拿給俞四月。

“阿錦,你是不是對誰都這麼好?”俞四月吃味的問道。

暮錦俞拿著粥的手一頓,目光真誠的看向俞四月認真地道:“阿錦只對娘子怎麼好。”

俞四月突然覺得自己剛剛有點壓抑的心情好了一點,她接過暮錦俞遞過來溫熱的粥,就著暮錦俞用過的勺子吃了起來。

手裡這碗雖然還是粥,但俞四月覺得比昨天的粥好吃多了,今天的粥好像有點甜。

吃完粥,傍晚還是暮錦俞收碗,俞四月關上書齋的門,獨自一人在院裡坐著,看著夕陽西下,圓月漸漸出現,她進廚房燒了熱水,讓暮錦俞洗漱,在確實暮錦俞進了自己屋子,她又在門外等了許多,房裡才傳來淺淺的呼吸聲,在確定暮錦俞睡熟後,她才進房間去換衣服。

俞四月走後,暮錦俞開啟了房門,身上已經換了一身黑衣,鼻子以下,連同鼻子都用一塊黑色的面紗遮住,只留了一雙眼睛。

他運起輕功,無聲無息地到了俞四月的房頂。

房內,俞四月也換了一身黑衣,面上也帶了一塊黑色的面紗 ,腰間掛了一塊白玉,玉上還刻這幾個字,暮錦俞看得不是很清晰。

俞四月從自己的房間出來,又看了眼暮錦俞放間的門,才從後門出去。

今天她要去見一個熟人,一個在江湖上號稱上天下第一偷的人,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她每次和這位天下第一偷坑人的時大多數是俞四月給她提供地點,由天下第一偷去把東西偷偷。為了對方的身份不暴露,兩人都沒有告訴對方身份。

俞四月一路向城南走,一路上只有少數的幾人在街上急急忙忙地往家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