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梨花帶雨(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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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錦俞目光一冷,但他還是把曼珠沙華放在了地上,張大夫被他的目光看得一抖,打了個冷顫。
這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要不是因為他的身份,還有和俞丫頭的那點關係,他才不要救這位脾氣不好的爺。
暮錦俞進的是醫館的內堂,裡面並沒有別人,暮錦俞便沒裝傻,他走上前大刀闊斧的坐在醫館的上坐。
張大夫又給暮錦俞把了脈,在確定暮錦俞沒事後才緩緩和暮錦俞解釋道:“公子拿的那花名叫彼岸花,也叫曼珠沙華,此花有好幾種顏色,花開時,不見葉,此花香味獨特,一般人輕易聞不到,但這花的香氣可以蠱惑人心,若以心頭血養此花,那自己就拿此花心心相印,此花便會散發香味去蠱惑那養花人想去蠱惑的人。”
“公子,此花您是此何而來的?”張大夫好奇的問道。
“隨手撿的。”暮錦俞敷衍道。
“你給我找些傷藥,四月的手今天被瓷瓶割傷了。”
張大夫沒有問,只是去藥櫃上找了一會,拿出一瓶藥膏雙手遞給暮錦俞。
暮錦俞接過藥膏,轉身離開。
張大夫看著暮錦俞離去的背影,回了自己的屋子研究藥理去了。
俞四月一覺睡醒,起身就看到自己在房間的床上,她掀開被子就看到了那件暮錦俞身上的白袍。她洗漱完後才去院裡找暮錦俞的身影,但她把整個院子都找完都沒看到暮錦俞的身影。
俞四月走到前門就看到暮錦俞匆匆回來的身影,手裡還拿著一個瓷瓶。她連忙走上前打量著暮錦俞,在看到他並沒有異樣才鬆了口氣。
看到俞四月鬆了口氣的樣子,暮錦俞把藥放在桌上俞四月自覺地走到桌邊。
暮錦俞小心翼翼地解開她手上的紗布,在看到她手上的傷好了些,拿起桌上的藥小心的撒在她手上,再看了眼俞四月那手上拿小得可憐的傷口糾結地自言自語道:“怎麼還沒好呀,看來晚上還要熬點粥。”說著拿了新的繃帶給俞四月包紮傷口。
俞四月皺著眉頭,看著暮錦俞包紮傷口的手心嘆:“就那和一條蚯蚓一般長的傷口,至於綁的得那麼結實嗎?”
只見俞四月手上綁了好幾層的紗布,一隻細手硬生生被他綁成了和豬蹄一般大小,上面還綁著好看的蝴蝶結。
俞四月無語,翻了個白眼。
但她終究沒有多問,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她不想多說話,俞四月又看了眼自己被綁成豬蹄的手,想著怎麼把它解開。
暮錦俞一直看著俞四月的手出神想著,俞四月的手本該一天就可以結疤的,但他開啟紗布卻發現她的傷好像有點嚴重了。
若是俞四月此時聽到他心裡的想法,肯定會起身罵他蠢,傷口被捂得嚴嚴實實的,不捂嚴重才怪。
俞四月看著他沉思的模樣也不管他心裡想些什麼,走到書架旁用好的那隻手從書架上拿了好幾本話本扔到暮錦俞手裡道:“既然想學習寫話本,就要多看。”
她把話本扔給暮錦俞就回到自己常坐的地方也拿著一本話本看了起來。
書齋安靜得出奇,兩人都在一旁看書,日光照進來,給書齋添上了幾分不同的色彩,也烘托得兩人更加的郎才女貌。
這本該是幅美麗的畫卷,偏偏外面穿來女子驕橫跋扈的聲音。
“俞四月,你給本小姐出來。”俞四月覺得女子的聲音有點耳熟,但又想不起來。
她不目光看向暮錦俞,暮錦俞也是一臉迷茫的看向她,既然都不認識,那就不用理會。
她不想理對方,但對方很顯然對她非常感興趣,屋外的女子見喊半天俞四月並不理她,她就開始在屋外罵了起來。
俞四月一邊聽著外面的罵聲,一邊想著外面罵人的句子有什麼可以寫進話本的。
俞四月很懶,連和人吵架她都覺得很麻煩,所以她想著那人在她家門口罵會,罵舒服了應該就會離開了。
但她沒想到那人越罵越過分,俞四月起身把話本放在桌上,向外面看了眼。
一個女子身穿華服,衣服上秀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頭上插滿了金釵,那模樣活像個暴發戶,女子臉上擦著胭脂水粉,一股脂肪香讓俞四月打了好幾個噴嚏。
女子周圍圍著不少正在看熱鬧的人。她在心裡嘆道,不管在哪裡都不少喜歡看熱鬧的人呀!
她起身向暮錦俞身邊靠了靠,直到暮錦俞身上青竹淡淡的味道傳來,她才停止了打噴嚏。
她這副樣子讓俞四月想起了當初的李豔豔,但李豔豔的是純粹,是真正的大家閨秀的樣子,她又看了眼女子,實在想不起在哪得罪了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