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意中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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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的心就是在忐忑不安中度過著,一天又一天。
王l榮從阿利送給她信的那一天起,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阿利的家。這些日子是阿利心裡最煎熬的時候,這事兒跟誰都不能說,只能一個人悶在心裡。除了思念之外,還有一種心情就是無聲無息的等待,對心靈來說就是一種折磨:同意或不同意,都不在自己!不耐心的等待,又有啥辦法呢?!
對於王l榮的美貌,不論是熟悉認識的人還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面初次見面的人,也包括四鄰的人,看向她時,都是一種豔羨的目光,滿目都是讚歎與欣賞。而這種目光對一般的人來說,那是求之不得的,但也許是王l榮見得太多了,所以她對這種目光表現出的是一種不屑:除了不抬頭正眼看別人以外,最主要的就是與自己搭訕的人的不屑不屑說一個字。而這種高傲與不屑,反而更加襯托出她的脫俗與高雅,那種氣質是骨子裡的東西,裝是裝不出來的。
有一次父親曾經說過:“這孩子忒好!忒招人稀罕。如果要是給我兒子當媳婦,那該多好?!”父親那天是剛下兩點班,躺在被窩裡,手上夾著一支菸,臉上掛著憧憬的笑意說道。
“爸呀,這怎麼可能?!”阿利隨口說道,而其實父親所說的,阿利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
那天是星期天的下午。
阿利在家裡看書,說是看書,其實不如說等待,等待著王l榮的出現,等待著訊息更貼切些。
二點半多一點兒,忽然傳來了說話的聲音。阿利一聽,是她!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她和妹妹一起進了屋,簡簡單單地和妹妹說了幾句話以後,她突然對妹妹說:“你出去一下,我有話要跟你二哥說。”妹妹一愣,但沒說啥,就出去了,屋子裡只剩下了她和阿利。
“你說你寫的那是啥?亂七八糟的東西,”阿利沒敢抬頭,用眼角餘光掃了她一眼,她的表情非常嚴肅,冷若冰霜,沒有一絲的笑意,“你現在最主要的是幹啥,你自己知道呀?不好好地學習,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幹啥?你說你養活,靠啥?你自己都沒著落呢,靠啥養活別人?你覺得現在交朋友,可能嗎?!你寫這信,是不是也花了很多的時間,做的這功有用嗎?以後你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兒!”
她走了以後,妹妹說道:“二哥你也真是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阿利聽著她們的數落,當時的臉紅得像血,恨不得找個縫兒鑽進去!原來所想象的一切的美好,瞬間就沒了蹤影,剩下的只有無以言狀的惆悵與落寞。
從那以後,她也來過幾次,但陰顯比原來少了很多;兩人直之間依然是該說話說話,但就是有些不自然的成分。再後來,由於彼此的學習都是越來越緊張,就少有聯絡了。等到阿利考上大學時,她已經開始上高中了。還是聽妹妹說,她去了開灤七中上高中了,開灤七中離她的家比較近一些,從此離開了她寄宿三年的五姨家——終於像一隻離了籠子的鳥兒,回到了父母的身邊,開始了比較自由的飛翔。從那以後的幾年,直到阿利到ts市第e建築工程公司參加了工作,都一直沒有見過她的面。
但阿利從來都沒有在心裡忘記過她!她的音容笑貌,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依然時常在腦海中顯現。有時自己在工作後或在宿舍裡獨自一人時,看著自己的工作環境和薪水,自己也啞然失笑:就這個半死不活的單位和可憐巴巴的這點兒工資,養活自己都不夠,還養活別人,現在看簡直就成了笑談。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阿利覺得她更不可得!這又進一步增加了自己的思念:自己見過的這麼多人,哪個人會比她好?沒有!此時的阿利,想起了《巫山一段雲》,詞曰:。
香經糜無滿,蘇臺麋鹿遊,清歌妙舞木蘭舟,寂寞有寒流。
紅粉今尚在?朱顏不可留。空存陰月照芳洲,聚散水中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