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容貌,那熟悉的聲音,還有那熟悉的眼睛,都在清楚的告訴白鑾月,他就是上輩子的即赫禮。

“我…”白鑾月生平第一次沒出息的腿軟跌坐在地上,被對方扶住之後,又眼前一陣黑,直接一陣眩暈,倒在對方的懷裡。

緩和過來後,面前面容詭麗的少年正蹙眉看著她,彷彿在想著怎麼奇怪的事情,被她看見到又迅速收斂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被擾亂的神經變得混沌,混沌的腦子一時之間已經不由自己掌控了,下意識想閃躲對方的觸碰,乾澀的嗓音微微顫抖。

本能地抗拒墨澤禮的接近,好奇驚愕,又想感知他的存在。

“我是墨澤禮。”墨澤禮清冷的聲音勉強讓她稍微清醒了些,白鑾月感覺到眼前不停地暗沉下去,好半晌回過神來只覺得渾身發軟,身上沒一點力氣。

看出阿鑾的異樣,墨澤禮伸手把她扶了起來,握著她纖細彷彿一用力就能折斷的胳膊,眸中閃過暗芒。

“對不……”白鑾月張了張嘴想道歉,下一秒口中湧起一口腥甜,血跡從唇邊溢位來,臉色頓時蒼白若紙。

“怎麼了?快吐出來!”

一口瘀血在地上顯得格外刺眼,將他面上的鎮定自若被打破,腦子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便將人抱起來往屋裡走。

纖細的人兒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白鑾月以為他要離開去叫人了,可是對方只是回頭喚了一聲,她沒聽清就感覺到有人離開了。

身為公主,她自然明白,那是暗衛。

林絕很快就被連重拖著過來了,老頭兒方才還在睡覺,突然被人拎起來臉色臭的很。

安全落地之後發現是白鑾月住的院子才收斂一些,看見墨澤禮也在,臉色才凝重了些,抬步走去就遠遠看見

原本已好七成的人,此刻竟然已經是一副油盡燈枯之相,和那日一樣,就好似是突如其來的惡化。

林絕轉過身去掐手指,心底暗歎,總不可能是則國不行了吧?

可是不管是因為什麼,林絕心中也清楚。

這個丫頭絕對不能死,且絕對不能在晉州死去,尤其是在這小子面前,不然晉州恐怕要變成一座血城。

仔細想好對策之後,林絕才抬步靠近,一靠近就感覺到他那準徒兒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怨氣。

不由得讓林絕回想起老友的囑託,嘆息一聲後,從袖中找出一隻老舊的藥瓶子,丟在墨澤禮面前。

“這是我藥王谷的傳丹,可愈百病,再配上你的血,明年開春時記得來我藥王谷報道。”說完林絕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