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申磐鋼將木盒放在桌子上,一雙手蒲扇般寬厚大手,居然發出了輕微顫抖,緩慢揭開木盒蓋子,一柄絕世寶刀展露出屬於它的鋒芒。

段孟看著木盒內部鋒芒畢露,長三尺兩寸,寬三指有餘的寶刀。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把伸手正要平舉自己生平得意之作,獻給段孟仔細端詳。卻因為段孟突然起身,嚇得急忙收回伸出的雙手,急忙讓開身子給段孟騰出空間。

段孟伸手握住刀把,手上略微使勁輕若無物一般,將寶刀提起,段孟納悶看向申磐鋼,讓對方給他解惑。

卻看到申磐鋼一臉心疼神色,嘴角不停的抽搐著,彷彿什麼心愛之物,被他人隨意糟蹋了。

段孟語氣低沉道:“怎麼心疼了?”

“屬下不敢,此刀乃是屬下三年沒日沒夜,不停鍛造下,打造出來的寶刀,就像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一直妥當保護。”

“寶刀?本侯問你何為寶刀?”

申磐鋼略微停頓片刻後說道:“回侯爺,吹毛斷髮、無堅不摧,方能稱之為寶刀。”

“按你所說為何至今未曾給此刀開刃?更是封於木盒裡視若珍寶,儲存在密室之中,與那些外表光鮮亮麗,卻一無是處的瓶瓶罐罐,有什麼區別?”

申磐鋼尷尬的撓了撓頭道:“侯爺,是屬下太過無能,並非屬下不給此刀開刃,而是此刀太過堅硬,屬下渾身解數用光,知道的所有辦法用上,都未曾開刃一點。”

“放在密室中實為無奈之舉,刀尋有緣人,現在江湖中許多刀客正在趕來朧月城,想要親眼目睹,同時能否在申家取走此刀。”

“哦!這麼說來此刀堅硬程度,幾乎無可匹敵?十大名刀排名第一的破妄刀,也未曾說像此刀這般難以開刃。”

段孟看著手中輕若鴻毛的寶刀,隨意揮舞了兩下,是越看越喜歡,生出瞭如此寶刀應當是我段孟手中寶刃的想法。

“申家主,你既然說了刀尋有緣人,你覺得本侯會不會是此刀的有緣人?”段孟隱晦道。

“侯爺若是喜歡儘管拿去,不說此刀,就連屬下的命,侯爺需要隨時可以拿去。”申磐鋼拍馬屁道。

不過臉上表情卻是極為不捨,畢竟在他看來段孟不過是一個風流成性的小侯爺,此刀被段孟帶走,當真是埋沒了這柄絕世寶刀。

“我怎麼看申家主似乎極為不捨?”

申磐鋼還未回答,一個魁梧漢子衝入會客廳,來到段孟面前單膝跪地道:“申家、申磐石見過侯爺,屬下姍姍來遲,還請侯爺責罰。”

段孟看著申磐石道:“有事耽擱能夠最快趕來有心了,起來吧!”

“是!”

申磐石不同他兄長完全吃迷於鍛造兵器上,反而極為痴迷於武道修行,在候府效力之時無戰事發生,經常拉著夢千軍等人較量,名副其實的好戰分子。

申家唯一一名超一流高手,實力歸一境巔峰,申家除了背靠鎮山候府這顆大樹,申磐石便是申家的定海神針。

擁有超一流高手坐鎮的家族,平常世家與江湖中人誰敢隨意招惹,沒有深仇大恨,誰又會去捅鎮山候府這個馬蜂窩,自找不痛快。

申磐石站起身疑惑道:“侯爺,您即將突破填海境?”

段孟點頭道:“對,跟著夢統領修煉刀法,剛來到朧月城,聽聞城內人談論起,你大哥鍛造了一柄絕世寶刀,順道來你申家坐一坐。”

申磐石看到段孟手中提著寶刀,開口道:“侯爺可喜歡此刀?若是喜歡,我替兄長做主將此刀獻給侯爺。”

段孟啞然一笑,還未回答申家老二,申磐鋼卻是不願意了,大吼道:“老二你什麼意思?用你替我做主,刀是我一錘一錘鍛造而成,你來到會客廳之前,此刀已經被我獻給侯爺了,你現在衝什麼大尾巴狼,就你大度?就你自己記得老侯爺的恩惠是嗎?我申磐鋼就是個忘恩負義之輩?”

申磐鋼一口氣說完所有話,接連提問讓一根筋的申家老二,完全懵圈不知如何是好。

兄弟二人深知對方脾性,申磐石搓了搓手,嘿嘿一笑後說道:“侯爺今日就住在申家,今夜讓申家擺宴好好接待侯爺可好。”

段孟點頭道:“行,本侯今日不急著離開朧月城,就在申家休息一夜。”

申家兄弟二人聽到段孟同意,心中皆是樂開了花,在他們看來段孟答應住在申家,真正已經認可了申家,申家還能繼續為候府效力,繼續背靠鎮山候府這顆大樹。

段孟提著寶刀,皺眉道:“此刀現在雖然無法開刃,卻也需要配個刀鞘。”

申磐鋼急忙說道:“侯爺,申家最不缺的便是武器和刀鞘、劍鞘這種東西,侯爺稍等片刻,屬下命府中下人速速去庫房取來刀鞘。”

申磐鋼說完轉身去安排下人,申磐石則是留下來招待段孟等人。

段孟揮手說道:“申磐石,你與夢統領也多年未見了,去敘敘舊,本侯不用你招待。”

“是!”

段孟看著手中寶刀,緊接著轉頭看向跟隨段孟進入申家,坐在角落的黃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