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姑這話可就新鮮了。明白是側夫人拿出來的肚兜,為什麼說是我在讒諂你?你沒有發現我比你更無辜?被你無端指證了與人輕易,我又找誰說理去?”

嬌媚一噎,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你……你們通同好的?”

“側夫人你叫來的,我們奈何通同?”

眼看這個環境難以收場,梁妃怒其不爭地站起來,看了看嬌媚,她像是想要說些什麼,可瞄一眼老皇帝的表情,又悶聲不響地坐了回去,一單方面繼續生悶氣。

沈靈瞄了瞄面色發冷的皇帝,豁然開朗普通,直勾勾盯著嬌媚的臉,激動地“哦”了一聲。

“陛下,娘娘,我曉得了。昔時與侍衛輕易的人,即是月姑姑你,對過失?”

嬌媚憤恨不已,“你亂說八道,我何曾與人輕易?”

沈靈抿唇,笑得極是得體,不露齒痕,“側夫人適才不是說了?肚兜是她在侍衛身上發現的。月大姐的肚兜,為什麼會在魏國公府的侍衛身上?你且說來聽聽?”

嬌媚表情漲紅,卻與她說不清。

轉了個偏向,她又是一陣叩頭不止,“陛下,娘娘,奴僕是委屈的,這個賤婢讒諂我。奴僕昔時連續跟著甘兒爺,怎會與侍衛輕易?爺連續都是清楚奴僕為人的啊。”

聽她提起白風信,沈靈一陣嘲笑。

“月姑姑好生新鮮,是想讓甘兒爺來為你作證?你這不是拿刀子戳陛下和娘娘的心窩子嗎?再說了,月大姐,你口口聲聲說,見到我與一個侍衛,衣裳不整的抱在一處,密切得很。現在你又說連續與甘兒爺在一起?你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我看你明白是口不擇言,栽贓嫁禍!好哇,你竟敢當著陛下的面撒謊,這不是欺君嗎?”

連珠炮似的,她劈頭蓋臉即是一頓反嗤。

殿內,許久都沒有人接話。

唇角微微翹起,沈靈看向夜帝,“陛下,這監守自盜,賊喊捉賊的戲碼,陛下籌辦如哪裡分?”

夜帝眼看工作開展到此,內心已是清楚了幾分。

可逼到此處,讓他如何能掰轉回去?

淺淺一嘆,他看向嬌媚,“你另有何話說?”

嬌媚內心一默,猛地轉頭,看向了唐江玉。

“是你對過失?你為什麼讒諂我?”

唐江玉一愣,這會子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狀態。

這個肚兜明白即是嬌媚叫抱琴拿來給她的,並且二人串好了詞兒,為什麼肚兜會造成嬌媚自己的?她腦子有些發暈,但也不敢承認自己撒謊欺君,只好咬死了先前的話。

“月姑娘,這個肚兜,確鑿是我昔時從侍衛身上找到的。”

“你亂說八道!”嬌媚惱了,“這東西,我連續憐惜,怎會落於他處!”

見到二人狗咬狗,沈靈內心極是愉悅,面上卻裝得一臉懵懂,“二位,民女見識微薄,你們可別哄我?既然月姑姑這般憐惜梁妃娘娘送的東西,為什麼會在旁人的手上?”

嬌媚恨恨看她,曉得與她夾纏不清,也不想與她說話,只想以罪責很輕的方法,疾速地撇清自己。

“陛下,娘娘。昨兒夜晚,澤秋院的抱琴姑娘,跑過來報告奴僕說,側夫人不情願夏楚如許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嫁入東宮做了太孫妃。她請奴僕向梁妃娘娘說出昔時的真相,阻止夏楚入主東宮,以免她穢亂宮闈。奴僕有些夷由,並未向娘娘說清楚獵場之事……”

“可你為什麼又說了?”沈靈笑。

“奴僕齊心為了皇嗣,不能明知你不貞,還裝瘋賣傻……”

“我哪裡不貞了?”

沈靈不可一世的一句,又把話題繞了回去。

嬌媚杏眼圓瞪,張了幾次嘴,終於不敢說出白風信來。

再一次,她趴在地上,狠狠叩頭,以期能讓皇帝和梁妃打聽她的苦衷,“奴僕這是被髒水潑了一身,如何說也說不清楚了,可肚兜,奴僕真是不知為什麼會在側夫人的手上。請陛下和娘娘明察,還奴僕一個明淨。”

她一字一句吐字還算清晰。

可說完了,卻許久都無人回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