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鬱晚剛下計程車,小江就將車開走了,只留下顧澤生和她。

顧澤生黑著臉,冷冷地看著她,看得她毛骨悚然。

秦鬱晚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眸子,微微躲閃,既然避無可避,就只能先攤牌:“我那天去超市買菜的時候撞到了沈易凌,他說如果我不去,他就找你把我要過去。”

顧澤生看起來好像有點兒疲憊:“所以你就去了?”

他一步一步地朝秦鬱晚走過來,秦鬱晚隨著她走過來,試探性地後退:“那個……那個……”

退到大門欄杆上沒有地方再退,顧澤生就站在秦鬱晚面前,除了微微的疲憊,就是讓人害怕的冰冷和威懾。

漸漸地,他的臉慢慢靠近秦鬱晚,清冷的呼吸落在秦鬱晚的臉上,秦鬱晚的心跳得飛快,直覺告訴她,顧澤生不是想吻他,她不知道顧澤生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

在離秦鬱晚的唇靠得極近的時候,顧澤生偏頭微微靠後,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告訴我,沈易凌都碰了你哪裡?”

他的手指指了指秦鬱晚的唇:“這裡?”

隨即落到她的脖頸:“這裡?”

他的手還在往下走:“這裡?”

最後對秦鬱晚輕輕冷哼了一聲:“或者是這裡?”

秦鬱晚一動不敢動地站在原地,像一隻驚弓之鳥,全身上下都充斥著恥辱感,臉紅得很徹底,低頭半天不敢說話。

顧澤生又靠近了幾分,他用手挑起秦鬱晚的下巴,強迫她抬頭和自己對視:“秦鬱晚,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沈易凌都碰了你哪裡?”

“你這個樣子,是已經被他睡過了?又或者,你是被謝晏辭睡了?”

顧澤生的語氣依舊很平靜,但他越是平靜,秦鬱晚越猜不透他的心思,越是害怕。

秦鬱晚連忙解釋:“沒有,真的沒有發生什麼。”她急得快哭了,眼睛紅紅的,蒙上了一層氤氳的水汽,悽美而絕望。

顧澤生的手,順著她的下巴伸到秦鬱晚的後腦勺,突然抓起她扎的馬尾,狠狠地往後扯,力道很大,一慣地粗暴,沒有溫柔可言,迫使秦鬱晚的頭抬得更高。

秦鬱晚頭髮被扯得生疼,眼淚順著臉龐一顆一顆地滑落:“顧澤生,我真的沒有。”

“秦鬱晚,告訴我,沈易凌都碰了你哪裡?”顧澤生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嚇得秦鬱晚一驚,腦子一片空白。

他們在別墅大門上對峙。

最後,顧澤生猛地鬆手,帶得秦鬱晚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他的眸子依舊很冷,帶著厭惡,還有別的秦鬱晚看不懂的東西,乾淨利落地轉身:“滾吧,秦鬱晚,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睡別人睡過的女人,是你自己要挑戰我的底線。”

“滾吧,秦鬱晚,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睡別人睡過的女人……”還一遍又一遍在秦鬱晚的耳邊迴盪。

顧澤生遠遠地走過去,上樓時重重的關門聲“砰”地一聲,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刀鋒朝下,猝不及防地砸進了她心裡。

原來,他真的會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