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屬下這就找人過來修理。”

周林即便是被踹了一腳,但是自己也仍舊還是點頭哈腰的在墨凌宇面前,畢竟這種時候要是不順著墨凌宇的心意,很有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腦袋搬家,身首異處了。

“動作麻利點!”

墨凌宇翻了個白眼,然後氣定神閒的坐下來,就好像剛才的那些話不是他說的一般。

墨從寒坐在馬上,修長的手指微微扯動韁繩,讓自己身下的馬兒不要亂動。

但是他的眼神早就已經落在了墨凌宇的身上。

墨從寒知道,方才墨凌宇那一通亂髮火看似是加罪在周林身上。

其實他只不過是殺雞儆猴,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擺在那裡,讓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他是不好惹的罷了。

“無趣。”

墨從寒從嘴裡吐出來兩個字,不痛不癢,沒有絲毫的情緒。

雖然這二字並非意有所指,但是明眼之人都知道這是在說墨凌宇,並且是說在了墨凌宇的臉上。

果不其然,本來趾高氣昂的墨凌宇聽見這兩個字後臉色立即垮了下來。

這個廢物墨從寒在眾人面前讓他如此沒有面子,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如果墨從寒現在去看墨凌宇的眼眸,就會看見他眼眸裡的那一抹殺意變得更加嚴重,並且墨凌宇的手指已經緊緊的攥在一起,力道大到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但是墨從寒卻已經驅著馬慢騰騰的往前走了,身後傳來不輕不重的打馬掌聲。

“殿下,如此下去,恐怕我們回到京都也要良久。”

就連沐塵都看不下去,忍不住的跟墨從寒說道。

墨從寒眼睛微眯,單單從臉上還看不出什麼表情。

只是半晌,他才張口說話,聲音冷冽且滿不在乎,如同讓這嚴寒糟心的冬日更加的沒有人情味。

“它現在心中不服氣,你且注意盯著他。”

聽見墨從寒這麼說,沐塵一下子警惕起來,

“殿下,您是說,潤王可能暗中對您動手?”

他牽制住韁繩,好讓馬站定在這裡,他能夠定心聽墨從寒的話。

墨從寒沒有立馬回答,但是他又確確實實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似乎並不是擔心墨凌宇對他下毒手,他只是怕墨凌宇再做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最後不好收場。

本來這次管控時疫一事也還算是順利,墨從寒自然是希望他們能夠及時回去上京跟皇帝報告。

也是希望能夠早日踏進東宮的大門,能夠早日的看見他日思夜想的人兒。

“不管他對本殿動手與否,你都要盯住他。”

墨從寒吩咐道,語氣堅定非常,因為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鬆懈。

墨凌宇的眸光看過去正在交流的墨從寒和沐塵,那樣帶著攻擊性的眼神從背後看的話幾乎能夠將人給看穿。

“殿下,馬掌已經釘好了,還請您上馬一試,如若還有不合適的地方,屬下會叫人繼續調整。”

周林不適時宜的在一旁叫墨凌宇。

果不其然,下一瞬就迎來了墨凌宇帶著怒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