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坐在石頭上眼神木訥的看著遠方,他的身邊放著一把長槍,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位千年不敗的戰神,初到人間後不知所措的樣子。

“怎麼了,想家了?”邊羽從他身後的木屋走出,問道。

男子回過神來,聽到邊羽的問話後搖了搖頭,“我一輩子都不會去想念那裡,在我僅有的記憶中,那裡是一切痛苦的根源,所以我對你那位朋友的遭遇表示深深的同情和不幸。”

“你和萬敬似乎是兩個極端,你見過其他的天坑生物嗎?”邊羽感慨道。

男子搖搖頭,“每個天坑下面出來的人都不一樣,有的偌大天坑裡只有一個生命體,有的則孕養著無數的生命,就像養蠱一樣。”

邊羽點點頭,有些手癢的他躍躍欲試道:“不如咱們兩個比試一場?”

男子有些詫異,“你不是用劍的嗎?我用槍對你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啊?”

邊羽搖搖頭,說道:“沒關係,我已經殺了不知道多少個用槍的高手了。”

這種略帶自負的話並沒有讓男子反感,他抓起地上的長槍,從衣兜裡面掏出一條白布綁在了右手手臂上,和邊羽一塊走到了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他說道:“來吧。”

擺好戰鬥姿態,邊羽拱了拱手,率先衝了過去,單手劍對長槍必須要打先手,如果被長槍拉開距離進行攻擊,那一定會相當難受。

劇烈的煞能波動驚動了尚午和唐慄蟬,他們兩個從不同的方向走來,發現他們兩個在練手後也放下了心,選擇坐在一旁觀戰。

這種級別的戰鬥可是十分少見的,就算是他們也沒見過幾次,畢竟曾經世界格局還沒有這麼緊張的時候,大家都是在各自的領地各過各的,很少有見面的機會。

尚午挪動屁股,坐到了唐慄蟬的旁邊,小心翼翼的遞過去一朵小花,說道:“剛才在路邊看到的,送你了。”

唐慄蟬看著尚午指甲縫裡的泥土,從他寬大的手心中拿過小花,根部還很溼潤,似乎並不像他說的那樣是隨手摘得。

春天還沒到,路邊哪來的花?

“你覺得邊羽和吳維誰會贏?”唐慄蟬問道。

尚午一個粗鄙的武夫哪懂那麼多,只是憨憨的說道:“直覺告訴我邊羽不會輸。”

“可是現在是吳維處於上風啊,長槍的優勢已經逐漸體現出來了。”唐慄蟬疑惑的說道。

尚午搖搖頭,“我雖然是個格鬥家不懂劍術,但是我殺過劍客,他們身上若有若無都有一種氣勢,那個應該就是他們說的劍心,戰鬥中只要劍心亂了,那他就離輸不遠了,別看現在邊羽暫落下風,但他的劍心特別穩,雙方應該還在互相試探。”

唐慄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有些驚奇的看向尚午,“沒想到你個莽夫懂得還這麼多。你知道邊羽的劍心是什麼嗎?”

被唐慄蟬誇讚的尚午嘿嘿一笑,聽到下半句話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舉世無敵吧?”

“舉世無敵?他打得過王前輩嗎。”

“所以說他現在還是神級五段啊。”尚午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唐慄蟬感覺自己被這個莽夫給羞辱了,但她找不到理由,只能氣鼓鼓的扭過頭去專心看前方,無論尚午怎麼和她說話她都不理。

尚午一臉憂愁的黯然神傷,怎麼女人都這麼奇怪啊……

江煜總算是見到了傳說中的土匪,和任光明的兄弟任黑暗他們不一樣,這些土匪身上穿的還沒乞丐好,破舊的衣服只能勉強擋住寒風的侵襲,江煜都不覺得他們能挺過這個冬末。

“滾滾滾,又想來白吃。”老顧把手裡的饅頭往懷裡一塞,沒好氣的說道。

土匪頭目苦笑道:“不是來和您要飯的,來和各位告別的。”

老顧一愣,“聯合國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