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帶經常有土匪出沒,你會用槍嗎?”老顧帶著江煜,順著這條鐵軌朝前走去。

江煜點點頭,“會,狙擊步槍。”

系統給他的那把名為救贖的反器材狙擊步槍他到現在還沒怎麼用過呢,不過不能否認的是,他真的很會用,能不能打準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狙擊步槍可不行,土匪可不會給你屏息瞄準的機會。”老顧說道:“上頭有命令,不讓咱們殺這群土匪,也不知道留著幹什麼,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不能違背。”

“不過你可以打他們的胳膊啊腿啊蛋蛋啊什麼的練練手,冷兵器就算了,沒什麼用。”老顧說道。

江煜點點頭,問道:“不是說宿舍在山上嗎,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看到山啊?”

老顧咧嘴一笑,“咱們現在就在上山的路上啊。”

江煜看著周圍平坦的地勢,頓時覺得有些奇怪,“哪來的山?”

“再往前走就是下坡路了,走一公里的下坡路就到山上了,咱們這兒是高原,腳下有數不清的山。”

江煜有些感慨,這將近五百年的時間裡不只是人類社會發生了變化,這特麼板塊運動的也賊離譜啊!

“養的山羊可以吃嗎?”江煜問道。

老顧差點摔個跟頭,他看著江煜,眼神忌憚,“你幹什麼?你別亂來啊,你這小子怎麼還沒到就惦記著把那些老東西給宰了?它們入伍時間比我都長。”

江煜一愣,“活了這麼久還沒被宰,留著當吉祥物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最開始這裡沒有那麼多崗哨,人也沒有這沒動,因為變異體每年都會入侵長城,那個時候人手十分吃緊,自然也不可能在這個沒什麼作用的地方多加人手。

但是孤零零的倆人杵在這裡也不太好看,團長就撥了一頭小羊羔子過來,兩個大老爺們天天想著等這個小羊崽子長大了,好宰了燉肉吃,但是一長大了,他們兩個也捨不得了。

後來前線打仗,他們兩個也去了,留下一隻羊看著哨所。再後來,其中一個戰死了,另外一個因傷上不了前線了,就回來繼續看著哨所,發現那隻羊竟然還在那裡,活得好好的等他回來呢。

前線打仗受傷了沒哭,戰友死了沒哭,看見一隻溫順的羊他卻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之後那名戰士舊傷復發,死在了一個寒冷的冬天,沒過多久那隻羊也死了,自那之後這兒就有了一個習俗,每人來的時候都會帶一隻羊過來,等戰死了或者……或者退役了,起碼也有個精神寄託在這個寒冷的哨所。”

江煜看著腳下微微有些開化跡象的白雪,似乎正是因為這些人,長城才被賦予有了更多的意義。

“到了,前面就是。”

江煜看向前方的建築,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似乎從搭建至今有些年頭了,歲月在上面刻下了些許的痕跡,一棟簡簡單單的兩層房屋。

“你在這裡的這段日子,吃喝拉撒睡就都在裡面了,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像你這麼年輕的人來這裡。”老顧說道。

江煜推開厚重的玻璃門,撲面而來的熱浪讓他被寒風定格的臉頰有些暖和。

“感覺怎麼樣?”老顧問道。

江煜點點頭,“還不錯。”

“好了,去看看你住的地方,然後我帶你熟悉一下工作流程。”

林霾最近很頭疼,開戰打的他措手不及,以他的計劃,一切都應該再晚上一兩個月的時間啊, 這群人怎麼這麼著急啊?!

林霾的管家走來問他需不需要準備夜宵,被心煩意亂的林霾揮手趕走,他一個人站在中原地形圖前面,看著上面一些不同顏色的記號陷入沉思。

中原很大,四大家族在自己的領地都是盤根結錯十分牢固的,這就導致現在的局勢十分尷尬,雙方打的特別激烈,結果一場仗結束,人沒少死,地盤一點沒打下來。

“這群人在圖什麼?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們養軍隊不要錢的嗎?”林霾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