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張鳳林再混,也不敢做這事情,家裡有個臥病的母親,一貧如洗,何況巧妹是堂妹,那可是近親。

“巧妹,你非找我幹什麼啊?以前你找我的時候,哥從來不迴避你,可你不能往那地方想。”張鳳林很苦惱。

一個剛剛年輕活力的青年,而巧妹雖說是堂妹,人長得俊俏又火辣,一樣的青春氣息,撩撥著兩個年輕人萌動的心。

“以前我找你的時候,你可多話說了,現在你不知道我找你幹什麼?”張巧妹踢開一隻狗,坐到張鳳林邊上,那狗嚇得嗚嗚了好幾聲,躲到張鳳林的身後面。

張鳳林,摸了摸它的頭,安慰了幾聲,草狗才安靜下來。

“你寧願對狗好,也不願意對我好,我的頭沒有狗頭好看。”張巧妹嗔怪道。

“你哪能跟狗比?”張鳳林放開手,說了。

忽然又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立即看著張巧妹,改口道:“狗哪能跟你比,不對,你哪能拿自己跟狗比。”

張巧妹一下子就急了:“怎麼?哥又要說那種人害人,狗不害人,還無比忠誠的話?”

張鳳林看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中有一絲難過和苦澀。

嘆氣道:“你喜歡我的時候,大概不會害我的,但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或者被伯父他們知道了,以他們的脾氣,我恐怕會被弄死了餵狗,我媽怎麼辦啊?”

張巧妹噘著嘴,也不看張鳳林,她瞅著院子裡的那棵大棗樹,又瞄了一眼虛掩著的房門,細細地聽了聽房內的動靜。

她突然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蹲在邊上的兩隻土狗:“你不怕我現在就把你弄死餵狗,或者把狗弄死吃肉?”

張鳳林噘了噘嘴:“你不會,現在你的心沒有那麼狠。”他停頓了一下,夾起一隻蒼蠅,送到石板桌下邊的缺口處,就看到一隻壁虎一張口就把蒼蠅吞進嘴裡。

張巧妹驚奇地跳了起來:“這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好可怕。”

“可怕嗎?就一隻壁虎而已,專門吃蒼蠅的,要不我給你逮幾隻養著。”張鳳林見巧妹害怕壁虎,一下子作弄她道。

“我才不要呢,噁心死了。”她往後退了一步,挪開身子,覺得有些不舒服。

女孩子,再大膽也對這類冷血的四腳蛇有些害怕。

巧妹往後退了一下,挪開身子,覺得有些不舒服。

“對了,巧妹,你還是回去吧,別被大伯看見了,老往我身邊跑,總不是個事情。”

“你看,我在街上找人算過了,我是賤命,天生和賤物們生在一起才能長命,這個事改變不了。”

“你呢,看到這些東西,本能地就是不喜歡,你也改不了,我可以在這裡坐上一天抓蒼蠅,在石板裡養著四腳蛇,養幾天幾個月,如果不想養了,我就都放掉。”

“草狗們圍著我,總能吃上魚蝦,我不覺得這日子有什麼不好,只要我媽病能好,我再苦點也值得。”張鳳林瞪著眼睛,看著巧妹,繼續說道。

“但你能受得了嗎?我們在一起能過日子嗎?何況現在我還不能離開村子,我媽需要我。”

說到最後,張鳳林的眼睛溼潤了。

張巧妹不說話,轉頭繼續看著院子和那棵大棗樹。

張鳳林繼續說道:“你們家,父母早上出門,中午回來愁不見你的人。早晚會發現你老往我這跑,這樣的日子,讓人提心吊膽,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了,就變成了家裡的罪人。我和我媽都待不下去。”

張巧妹瞪著張鳳林吼道:“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在一起,白天黑夜地想,想要你能要了我。我願意跟你過日子,帶著伯母走的遠遠的,離開張臺村。你難道不喜歡我嗎?我已經能做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