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人群中各府的家丁見此都迅速回府報信,寒王的車駕出現在街上,這是這幾日來最勁爆的訊息。

自從長樂巷之事,關於寒王遇刺薨了的訊息不脛而走,再加上寒王府終日閉門不出,導致訊息跟真的一樣,一時間所有人都在猜測寒王到底有沒有出事。

而現在,隨著這輛馬車的出現,謠言似乎不攻自破了。

路旁的布店裡,梁春宜扯著大嗓門訓斥身邊的女子,“行了,別哭喪著臉了,這都多少天了,你這淚再流下去,人都要瞎了。”

她扯起桌上擺著的一塊料子,“就這身吧,讓你出來挑料子,你就只知道哭,也沒個主意。誒,老闆,這料子還有多少啊,我要給我家姑娘做一身衣服。”

“還有呢,夠用夠用。”

“那就好,我可是你的老主顧了,給我便宜點,下次我還來。”

“那是當然。”

梁春宜又去看另一塊布,嘴裡卻還在對碧安說著,“別哭了啊,女人這淚啊,自己流沒有用,要流,也得去男人面前流,這樣才會有人心疼,明白嗎?”

這話,也不知是說給誰聽的,反正她身邊的人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梁春宜抬頭隨意一瞥,頓時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她呆呆地看著從門外駛過的馬車,“這,這不是寒王殿下的車駕嗎?”

“什麼?”如同行屍走肉的碧安終於像是活了過來,她順著梁春宜的目光回頭看去,門外卻已是空空如也。

還能聽見馬蹄的聲音。

碧安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門。

梁春宜大聲喊道:“誒,你別去啊,那可是寒王殿下啊!”

她也顧不得什麼布料了,對隨行的丫鬟道:“你在這等著。”也追了上去。

碧安一出門,就看到了正向著宮城行駛的馬車,確實是寒王府的。

她撥開人群,邊追邊高聲喊道:“寒王殿下!寒王殿下!”

可是,人太多,她的力氣哪裡推得開那麼多人,再加上人聲嘈雜,寒王殿下似乎沒能聽到她的聲音,車駕漸行漸遠,碧安再也追不上,只剩一雙通紅的雙目死死追著車。

梁春宜追了上來,喘著氣,“哎呦,你跑什麼啊!累死我了。”

碧安不言語,眼眶中又湧上了淚水。

見此,梁春宜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彎腰在她身側道:“寒王殿下既然沒事,那她應該也是沒事,你就別擔心了,既然寒王殿下已經出府,寒王府也許已經允許人進入探望了,至少打探訊息是沒問題的吧,不如,我們去看看?”

聽到她這麼說,碧安扭過頭,豆大的淚珠撲簌地往下落,嘴唇顫抖著,“媽媽……”

梁春宜再次翻了個白眼,用扇子擋住了臉,“別了,別了,我可受夠你了。”

宮門外,早已沒有了早朝時來往官員接受檢查的情景,只有駐守在此的御林軍手握長戟腰間配刀,盡忠職守。

馬車緩緩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一御林軍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著馬車,還沒回過神,馬車便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駕車的車伕跳下馬車,恭恭敬敬道:“殿下,到了。”

車簾還未掀開,御林軍便單膝跪了下來,“寒王殿下!”

車駕中閉目養神的莫修寒緩緩睜開了眼,漆黑的眸子像鷹又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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