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考生本人需要有清白的出身,取得參加考試的資格。當然,也不是所有出身清白的人都能有資格參考的。比如悲催的齊靖同學。還有就是在服喪期中的考生。

其次,考生需要有五名同考者互相聯保的文約,還需有一名廩生做保。府試之後則需要兩個。

葉明淨不恥下問,問太傅:“廩生是什麼?”

廖其珍幾乎氣暈,這種常識居然還有人不知道公主果然讀書讀傻了。想當年,他也曾是廩生啊

於是他板著臉道:“院試之後,上榜者按成績共分六等。這第一等的就是廩生。一年可領取朝廷發放的白銀四兩做為補助。”

白銀四兩。葉明淨在宮中用不到錢。便用前世的價格開始換算。一千克白銀大約摺合RMB七千六。一兩就是三百八,乘以四是一千五百二十。再新增上夏朝物資不如現代豐盛,白銀購買力強大等因素。估計四兩白銀也就相當於RMB兩千多。一年才這些錢,看來真的是補助,不是給養家餬口的。

至於齊靖、薛凝之等人,四兩白銀在他們眼裡只是散碎零錢而已。隨便哪個角落裡掃掃,就能掃出來。

廖太傅氣惱之下,給薛凝之幾個有志考秀才的,佈置了魔鬼課業量。首先,四書五經必須通讀、通背、通默。要求能倒背如流,隨便‘抽’哪一句,就能說出出處,以及默寫出上下文。

孫承和傻了眼:“全要能默寫?”

廖其珍瞪了他一眼:“這是最基礎的,此外還要通讀史書、熟用韻律。你以為考個秀才容易?”

孫承和小聲的嘀咕:“表哥一考就考過去了。”

承慶帝得知‘女’兒對科考感興趣,對她道:“雖說你不用參加此等考試,可這裡面的學問卻不能不知。這樣吧,太傅給他們佈置的文章課業,你也試著做做。另外,今年的‘春’闈,你就跟在我身邊,長些見識。省的連廩生都不知道是什麼,徒惹笑話。”

她的確鬧了笑話,比那個“何不食‘肉’糜”的皇帝也好不了多少。葉明淨怏怏的點頭。

承慶帝靠著椅背思索片刻:“這次的主考官是工部尚書劉潛,林珂是副考之一。到時由他幫你講解,倒也過的去。只是這考題需要好好斟酌斟酌。”他想了想,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起來。

葉明淨伸長了脖子湊過去看。從‘春’秋至南北朝,承慶帝將各個重要的歷史時期都一一排列。排完後,邊思索邊劃勾。

他喃喃自語:“史論共有五題,‘春’秋太遠,體制又大不相同,容易流於言表。周朝的話,又容易引起忌諱……”

葉明淨好奇的問:“父皇,您圈這麼多題目做什麼?”

承慶帝看了她一眼:“出考題。”

葉明淨大奇:“要這麼多題目啊?不是隻要做一篇文章就行了麼?”

承慶帝像看怪物一樣看向她:“誰告訴你只要做一篇文章就行的?會試九天八夜,做一篇文章。虧你想的出來?人才大典是何等重要之事,一篇文章能看出什麼東西?怎能如此胡來?”

葉明淨大窘。都是電視劇害人什麼一篇八股文得到了某某的賞識,從此平步青雲。什麼某人參加科舉,出來後紅光滿面,還能去青樓找紅顏互訴衷腸。什麼某某一考就是個狀元,容易的像喝水一樣。她怎麼知道會試要考九天八夜。天哪九天八夜不離場的考試。高考沒得比公務員考試也沒得比

承慶帝嘆了口氣,看來是不能再拘著孩子了,果然冒傻氣了。

他重新拿了一張紙,邊寫邊給葉明淨講解:“會試共分三場,第一場為三天三夜,考史論。總共五題。第二場也是三天,考奏摺、公文的書寫和策論。也是五題。第三場為兩天半,考三篇時藝文章。整個會試共有一十三道題目。舉賢、稅法、邊關、吏治、外‘交’、通商、海防,方方面面都要考到。這樣才能為我朝選出學識廣博之士……”

葉明淨聽的膛目結舌,原來科舉考試竟是這個樣子的。什麼八股文章寫的好,就能考中。全是屁話至少在這個夏朝是屁話難怪廖其珍說孫承和考秀才沒問題,其它的就不要想了。果然還是她見識淺薄了。

照這個程度看來,她學了五年下來,也就只能勉強當個秀才。舉人、進士那都是痴人說夢。她憑什麼去統領朝臣?站在封建王朝的最高點。

葉明淨的信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垂頭喪氣。

承慶帝看了她兩眼,淡淡的道:“知恥者近乎勇。你才多大,急什麼?只要你有心,一步步的下功夫。這些眾生百事,遲早能融會貫通。武將得天下,文人治天下。這句話不是隨便說說的。治不了這天下,就算是用武力得來了,也會‘弄’的民生鼎沸。位置是坐不穩的。”

葉明淨心中一驚,抬頭看向承慶帝。承慶帝的眼中頗有深意:“淨兒,凡事從大局著手,是對的。只是,萬不可偏頗一方。文治武功缺一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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