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身亡(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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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身亡
欽差大人的隊伍走了兩天的路程,陸詔突然間水土不服生了病。高燒不退的躺在驛站。何‘玉’函找了郎中來診治,無奈鄉野小地,醫術有限,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要退燒靜養。時近年關,何‘玉’函急著回京。無奈之下和陸詔商量。陸詔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虛弱的道:“我不礙事。大人還是趕著回京要緊。車上還有犯人呢。”
何‘玉’函本身也有這個意思。見他說話通透,便留下他身邊的兩個‘侍’衛照顧,自己帶著大隊人馬先走了。
戴府書房失火的事情在欽差離城不久後就傳到了劉子元的耳朵裡。劉子元一愣,問報訊的下人:“全燒光了?”
下人悄聲細氣的回答:“總兵大人藉著追查失火原因進去搜查過了。燒的一乾二淨。”
江西總兵他們是打點過的,應該不會在這事上欺瞞。劉子元沉思片刻:“你說那東西是不是真的燒了。”
下人道:“戴夫人聽到訊息後當場暈厥。拼了命的派人去追欽差大人的隊伍。”
劉子元沉了臉:“不能讓他手上捏著我們的命。找人動手去問問。實在不行就……”他眼‘露’狠‘色’,“他的家人都在本地,想上達天聽就得從我們的手上過。哼他送錢的時候面面俱到,現在恨不得他閉嘴的人就是滴水不漏。”
何‘玉’函的隊伍出了江西地界,越往北走氣候越冷。風雪連天,一行人想著回去可以過年,凍僵的腳就加快了步伐。
時近年關,官道上的行人少的可憐。何‘玉’函坐在馬車裡,身上裹著裘皮,懷裡抱著手爐,昏昏‘玉’睡。囚車上的戴元同就受罪了。一把年紀,平時又是養尊處優,於風雪天‘露’天趕路,無疑要了他的半條命。何‘玉’函擔心辦砸了差事,每日早晚會給他各灌一碗薑湯。
風雪天,視線受阻。隊伍在路過一片山道的時候,前方隱隱傳來令人心顫的馬蹄聲。
“什麼聲音?”領隊的頭領是禁衛軍中的一個郎將。他聽聞異動,面‘色’一變:“不好,前方有動靜。”
一個小兵下馬,不顧冰雪寒冷,俯身將耳朵貼在地面。片刻後驚慌的抬頭:“好多人,還有馬匹,就要靠近了。”
郎將咬牙咒罵:“該死把欽差的牌子舉起來,鑼鼓敲起來”時近年關,往往會有為了錢財鋌而走險的匪徒。他們雖然不怕,也不願平白打起來折了人手。
鐺鐺的鑼鼓敲響。前方的風雪中果然出現了大批的人影。眾禁衛軍們警惕的守護住兩處地方,何‘玉’函的馬車和戴元同的囚車。對方漸漸靠近,是一眾車隊。有老有少,一輛輛的馬車上裝著滿滿的貨物。車隊的四周圍著保鏢狀的彪形大漢。
禁衛軍眾人們鬆了半口氣。那車隊對著他們也很警惕,為首的領隊是一箇中年人,穿著厚厚的皮襖,‘毛’茸茸的狐皮帽子遮住了半張臉。他隔著遠遠的作了揖,對著這邊行禮。並沒有要靠近的意思。
這邊的人更加放鬆了。車隊和他們擦身而過。就在快要分開的時候,突然最後一輛車的馬匹馬‘腿’一瘸,跌倒在地,馬車上滿滿的貨物翻倒在地。禁衛軍們嚇一跳。等看見那些貨物時又不由的嚥了咽口水。
原來那車上除了普通的貨物外還夾著幾箱子白銀和幾箱銅錢。散散碎碎的落了一地。偏偏那車翻的很是地方,半截車身倒在了何‘玉’函隊伍這裡。大部分的貨物也撒在了這一段。
領隊的中年人慌慌忙忙的過來打招呼。詢問可否帶人過來收拾。
禁衛軍的那位郎將看看手下兄弟們渴望的眼神,添了添嘴‘唇’:“我們這兒有要犯,你們只能派三四個人過來拉車。東西我們幫你們撿。”
中年人苦笑幾分:“這位大人,還請手下留情,給我們留下些回去‘交’差。”
雙方談妥後,朗將去稟報何‘玉’函。何‘玉’函一見那雪地裡反光的白銀和散落的銅錢,就全明白了。他也不好擋士兵們的財路,只得胡‘亂’點頭:“你看著辦就是。”
何‘玉’函一點頭,禁衛軍們便手腳飛快的幫著收拾貨物。三下兩下裝好了車。只是有多少銀錢被裝回去就天知道了。總之欽差隊伍裡除了何‘玉’函和戴元同,每個人都‘插’手樂於助人了一把。
對方的車隊自認倒黴,趕著重新裝好的馬車出發,很快的走遠了。這一段小‘插’曲後,何‘玉’函這邊人人喜氣洋洋。
當天晚上,眾人趕到驛站。下馬休息。士兵們去囚車解人下來,順手一拍戴元同的腦袋。結果手剛一碰上去,便臉‘色’大變。
戴元同的腦袋無力的歪向一邊。人已經沒氣了。
江西布政司境內的驛站。陸詔裹著厚厚的棉被,喝下一碗濃濃的‘激’湯。
“耽誤大家過年了。”他歉然的對房裡的兩個‘侍’衛笑笑。
兩個‘侍’衛對著滿桌子的菜餚吃的噴香,笑嘻嘻的回答:“陸副使客氣了,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您這是意外,過了這坎兒就好了。”這兩人並不煩躁。雖然回去過年的時間被耽擱了。可架不住這位陸副使出手大方,一人五十兩銀子的紅包。這樣的好處可不是他們獨享了?
陸詔微微一笑:“休息了兩天,我身上也好些了。明兒就趕路吧。抓緊些時間,還是能在除夕夜趕回京城的。”
兩個‘侍’衛立時來了勁:“陸大人放心。包在我們兄弟身上。您放心好了,一定讓您回京城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