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也有人在搜查,許朔順著扶梯走上來的時候,隱隱聽到他們的說話聲。

“這個,是我們的照片?”

許朔看向聲音傳出的位置,那個房間聽起來比較寬闊,應該是主人家的房間。

之前眾人就猜測律師和女作家或許是夫妻,也就是這棟別墅的男女主人,兩人搜查線索的時候,自然就到了主臥這裡。

此時,在主臥床鋪的牆壁上方,懸掛著一幅巨大的結婚藝術照,照片上的人正是律師和女作家。

實錘真的是夫妻。

而且放在主臥裡的這種合照還不少,可以看出兩人似乎很相愛。

女作家摩挲著右手中指的婚戒,再看向旁邊的律師時,就顯得有些不自在了。

律師也有些意外,但笑容還算坦然。

這時,外面傳來一個聲音:“哎呀~妹妹你怎麼自己走上來了,只要你喊我我鐵定下去扶你啊!”

“謝謝……”

隨後是女孩低聲細語的應答。

律師若有所思的走到門口,就見到站在走廊樓梯處,一襲火紅長裙的舞蹈家和柔弱可憐的盲女。

“說起來。”律師忽然對她們笑道:“剛才我們還在這裡看到了女孩的照片,應該也跟你的身份有關。”

“哦?難不成這位妹妹是你們的女兒?”舞蹈家興致盎然的問道。

“可能是親戚……什麼的吧?”聽到這話,女作家有些尷尬的拿起相簿抬手晃了晃。

舞蹈家扶著許朔走過去,女作家翻開相簿,雖說是相簿,但其實更加像是手賬一類的筆記本。

寫在紙上的字跡,和稿紙上的字跡一樣,應該是女作家平常用來記錄東西的媒介。

筆記本里貼了不少照片,有律師和女作家的合照,也有他們個人的,盲女和女作家的合照貼在相對後面的頁數,紙張上記錄著“歡迎小倩加入我們的家庭”的相關文字。

女作家翻著這本手賬,幽幽說道:“我好像會透過記錄這些瑣事,來給自己找寫書的靈感。”

裡面的那些小事,是花園裡的花開了她都會拍下來然後將照片貼到筆記本上,再記錄一段優美的文字。

一本手賬都足有六七公分的厚度了。

她也只是隨意的給大家翻了幾頁,隨後合上手賬,看向許朔笑道:“你應該是寄宿在我們家的孩子,或者是收養的孤兒吧?”

律師和女作家的年齡看起來三十幾歲左右,如果是夫妻,這個時候還沒孩子要麼是丁克家族,要麼是要不到。

那麼會從外面收養一個孩子也不意外。

雖然,盲女的年紀作為孤兒收養好像有點大了,但暫且也只能這麼猜測。

許朔平靜的點了點頭,他的手指拂過女作家的手賬,只摸到一片光滑。

但實際上,什麼都看不到的他,就算別人指著照片裡的八十歲老漢對他說“這照片裡有你”,他也只能點頭認同。

女孩小小的打了個哈欠,接著低聲說道:“我覺得有些累,想上來找個房間休息。”

“房間?”旁邊的律師一怔,隨後想到了什麼大步走向主臥對面的房間,推開門說道:“我剛才看過這個房間,可能就是你的。”

房間裡的裝飾和擺設都極為簡單,床鋪、衣櫃、書桌沙發,幾乎都是靠著牆壁擺放的,房間中央沒有多餘的東西。

除此之外,地板上還鋪設了紋路好看的導盲磚,分別通向傢俱和洗手間的方向。

那麼盲女的身份幾乎也可以確定了,如果不是常住這裡,主人家不會特地幫她改造一個房間。

許朔將手杖柱在地上,末端的金屬質地發出清脆的“嗒”聲響。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