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眼睛看不見,臉色蒼白身姿單薄的少女混在他們這群人之中,看起來真是弱小、可憐、無助又無辜極了。

不過她的身份也在眾人心中呼之欲出——那個“看”到了一切的盲女!

進入劇本時,遊戲開頭那段對劇本的前言描寫,可不僅僅是為了裝神弄鬼,整個劇本的核心秘密基本都會隱藏在其中!

做飯的廚師、進行燭光晚餐主人、打掃衛生的傭人、正在彈琴的鋼琴師、跳舞的舞者,還有最後的盲女。

在場的人基本上都和劇本前言裡的身份對應上了。

唯一讓眾人稍微猜測的就是,浪漫的燭光晚餐自己一個人吃可不浪漫,那麼沒有在前言裡出場的女作家或許也是這裡的女主人?

“你們是夫妻?”舞蹈家歪頭問道。

“這……我也記不起來了啊。”女作家抵著下巴思索,遲疑說道。

“看來我們只能自己在這裡找點線索了,希望到時候能想起來些什麼吧。”鋼琴師苦笑搖了搖頭。

“我先出去看看。”

作為末尾的男傭說著站起身,垂下的手掌貼在腰側,大步走向門口拉開門。

他們所處的地方像是餐廳,裝修富麗堂皇,頭頂的水晶吊燈華麗精緻,但唯有一張長桌擺在偌大的房間裡,其它地方空空如也。

男傭拉開門,外面漆黑如墨。

藉著從餐廳裡投射出來的光源,他小心避開障礙物,貼著牆壁挪動,經過櫃子時垂在身側的右手抬起,在上面放了個東西。

隨後,他摸到電燈開光按下。

光芒驟亮,入目,卻是一片狼藉的別墅大廳。

整個別墅裡簡直是犯罪現場!

刺目的血液幾乎是鋪灑的各處都是,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稿紙隨意紛飛散落,一沓歪歪斜斜的擺在茶几邊沿,數張紙沾著血跡落在客廳各處。

在別墅大門口的位置有一大灘血液,從噴出來的形狀可以看出當時的出血量有多大,金色的門板上還有一個滑下來的血手印。

“嘶……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緊隨其後走出來的幾人看著眼前的畫面,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通往別墅二樓的旋轉樓梯下方也有一灘血跡,而連線著餐廳的地面上,血液從廚房裡一路通到門口,在地上拖出刺目的血痕。

走出來的女作家皺著眉,斜踏一步,小心的避開了門口的血跡。

她走到茶几前,拿起那幾張散落的稿紙看了看。

鋼琴師等人也逐個走出來,驚奇的打量著別墅裡的情況,舞蹈家落在最後面,探頭看了外面一眼,又回頭看向餐廳裡。

許朔第一次當瞎子,在其他人都已經自由歡快的行動的時候,他才剛剛有些踉蹌的站起來,拿起手杖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前方的地面。

“撲哧……”

突然,身側傳來一個笑聲。

許朔倏地轉頭看去,沒有焦距的黑色瞳孔目視前方,無神的眼睛讓平靜的面容都自帶茫然效果。

聽聲音,是舞蹈家,但是她什麼時候靠過來的?

接著,一雙有些冰涼的手搭在了他手臂上。

“我扶你出去吧。”舞蹈家笑道:“其實你這會看不見也挺好,外面那匪夷所思的情況實在是有些衝擊視覺。”

“外面發生了什麼?”許朔也沒有拒絕她的攙扶,邊走著低聲問道。

“別墅裡好像被搶劫了吧,亂七八糟的,而且看那出血量,應該還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