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恆聽出來了,小心的哄道:“好了,我不這樣了……”

蘭采薇側過身,蹭到他身邊,拉起他的衣襟拭掉眼淚,“真的?”

黎天恆點了點頭。

這是怎麼和自己的計劃完全不一樣了?

蘭采薇沒有給他時間想這個問題,輕輕的摟住他強健的腰肢,嘟起自己溫暖如玉的嘴唇吻上他厚重的嘴唇。

如蘭的幽香讓黎天恆怔了怔,旋即摟住她,輾轉吮吸,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他才鬆開她。抬眼間,卻看見她脖頸間好大一片白皙露在了粉紅的褻衣外。他全身的血液開始往一處湧,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拉過滑落的被子替她遮擋起來。

“怎麼了?”蘭采薇支起頭那凝脂般的白皙露出更大一片來,隱隱可以看見兩片豐盈間的溝壑來。

“你還病著,躺下吧。”黎天恆別開頭,不敢直視那一片白皙。

蘭采薇認真的看著他:“天恆,我問過張姑姑,她說我可以的。”

黎天恆轉過頭,輕輕的在她的鬢角吻了一下,“我與李子文還有重要的事情,不能在此久留。采薇,你聽我說,明晚我就要回安南,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知道嗎?”

蘭采薇摟住他,在他耳邊道:“你也要好好保重。”

此次回安南的兇險,兩人心中都知道,但他們都沒有說起。

良久,黎天恆才站起身,“我走了。”

這一次,蘭采薇沒有留他,而是主動的起身替他推開窗戶。

黎天恆注視了她一瞬,縱身跳出窗外,迅的消失在雪夜裡。

蘭采薇久久凝視著黎天恆消失的方向,直到冰冷的空氣將她的全身凍得冰涼,她才緩緩的收回目光,掩上窗戶。

二日,蘭采薇身體略微好轉後,下午就搬到了古樹衚衕。

結綵坊這邊的下人,她只帶走了張姑姑與金枝蘭香青竹映月五人,其他的都交由福伯遣散了。

她沒有讓福伯跟著黎天恆回安南,有福伯在,她能方便打探安南的訊息。

整理停當,她叫來金枝五人,道:“從今以後,誰也不能提起以前結綵坊的事情,若是我現有人亂說的,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了。”

幾人以為她在為被休之事傷心,都齊齊應下。

古樹衚衕的宅子只是一個小小的三進宅子,與大理的茶莊子上的宅子大小差不多。有金枝五人,再加上福伯打點,她便沒有打算再買下人。

蘭采薇在擔憂中過了三日。四日她實在坐不住了,就想去廟中為黎天恆祈福。只是這事卻不能對人明說,對於其他人,她只說是以前許了願,現在去還願。

她願意出去走走,其他人都是高興的。

金枝笑道:“太太,不如去雲青寺吧,那裡香火鼎盛,離我們這裡又近。”

蘭采薇現在的心境,不願意去人多繁雜的地方,便道:“有那清淨些的地方嗎?”

幾人想了想,青竹道:“太太,我昨日出門買菜時,聽人說這古樹衚衕盡頭有一個庵堂,想來沒有什麼香火,太太要不要去那裡拜拜?”

蘭采薇想了想,便應了,就在一條衚衕中,幾步就到的距離,她略微收拾了一下僱了頂軟轎便出門了。

說是庵堂,幾人到了之後才現,其實就是隻有七八間房,正方中供著觀世音菩薩。從外面看進去,就像是一個土地廟似的。

掃地的一個小姑子看見有香客來,很是吃驚的看著幾人。

金枝笑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我們太太迎進去?”

那小姑子放下手中的掃帚,抿了抿嘴角,這才稽道:“太太,我們這地方小,沒有專門供香客休息的地方,你看……”

二卷帶刺玫瑰始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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