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朱榆並沒有放在心上,只以為是意外,畢竟她是一個女人,又不是俏麗的男人,壓根沒往猥瑣行徑上想過。

可是當第二次屁股被拍的時候,朱榆有些惱火了,這一下更過分直接上手捏了,朱榆的柺杖朝著身後抽去,卻是抽了一個空,同時還有沒憋住的戲謔笑聲。

“是誰!”

朱榆是什麼身份,她不忤逆趙晉的時候他都不會這般欺負她,朱榆此時氣的後槽牙都要磨出聲響,良久都沒有人回應,這是欺她失明,找不到罪魁禍首。

“怎麼回事?”

朱榆這邊的動靜李敬綏很快就注意到了,側頭見朱榆面色不愉出聲詢問。

“沒事”

朱榆也只能說沒事了,難道她一個女人還要給一個沒有姻緣糾葛的男人告狀,說她被人摸了屁股?

成何體統。

朱榆輕飄飄的將事情揭過,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在李敬綏左右幹著打雜的瑣事,不過,這回朱榆走的很小心,留意著身邊的腳步聲,儘量選擇退避,不過人家顯然沒將她的避讓當回事。

這是團體做案,幾人於大剌剌的出現將朱榆圍住,看著朱榆那如臨大敵的模樣都被逗笑了。

“別那麼緊張,大家都是女人,又不會把你怎麼樣,我們就是沒和瞎子打過交道,想和你認識認識。”

“行事粗鄙,以凌弱取樂,我與你們沒什麼可認識的。”

朱榆性子一向隨和,很少像今日這般冷臉。

“小丫頭,我們巧姐可是百夫長,想認識那是抬舉你,別把自己當回事,真以為你們有知府撐腰就不能把你們怎麼樣了?她一個讀書的可管不到我們頭上,信不信,隨隨便便都能讓你今日再也走不出去!”

後面的話壓低了聲音,不過威脅之意已經明瞭。

這些人明顯就是來找麻煩的,朱榆的話就沒打算客氣:“你們是東伊邊域的護衛軍,保家衛國的戰士,平日就是用這樣的手段威脅普通百姓?若是如此你們就是東伊的害蟲,當誅!”

“嘿!巧姐,她在教訓我們,還當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張巧最得力的狗腿子,見朱榆不僅對她的威脅無動於衷,甚至還反過來斥責她們,應對這種情況她最是熟悉。

女兵靠近朱榆,朱榆警覺的揮舞著手中的柺杖,到底是上過戰場的女兵,不是陳彪榮那種流氓貨色能比的,三兩下,一個手刀劈中了朱榆的腕骨,手中的柺杖立刻失掉力道掉在了地上。

女兵輕易的就將朱榆的狠狠雙手反扭在了身後,朱榆痛的差點叫出聲,腳上卻還在亂踢亂擺。

巧姐幾人圍住朱榆的地方人流其實不少,不過很多士兵再見到巧姐領頭的幾人,直接無視的走掉,並沒有任何一個有多管閒事的心思。

女兵啐了一口:“真是有夠弱的,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朱榆長相本就沒有女人的英氣,眉眼都述說著柔美,這般細看還真有些像男扮女裝的嬌柔公子哥,這個猜測讓女兵眼睛一亮,手忍不住朝著朱榆的衣襟抓去。

“啊!”

這聲驚叫不是朱榆的,朱榆只感覺被束縛的雙手恢復自由,因為看不見,自然也沒看到女兵宛若麵條耷拉下來雙臂。

“我的手!你對我的手做了什麼?你一介布衣膽敢在這裡行兇,當是他國奸細,應處以極刑!”

“等著”

李敬綏理也沒理領命行事的狗,而是走向了百夫長張巧面前。

“李大夫,可是想好了要做我第十房的小侍。”

張巧就好似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沒臉沒皮的還想著調戲李敬綏,不過,她臉上的笑意還沒有綻放,就被卡著不上不下。

張巧的眼睛被兩根銀針對著,距離似乎只有頭髮絲那麼遠,哪怕李敬綏手上抖一下,都能將銀針扎進她的眼球。

“欺她眼盲,我不介意讓你也嚐嚐眼盲的滋味。”

張巧不敢動上分毫,不過她臉上卻也沒有半點懼意,甚至笑出聲:“怎麼,還想戳瞎我為你的小娘子打抱不平?我可是百夫長,是朝廷的命官,你一介布衣真敢下手嗎?嘖嘖嘖,你這麼細皮嫩肉那絞刑你受得了嗎?李大夫何必這麼衝動呢,今日若是成不了我的小侍,可不好收場了。”

李敬綏也跟著笑了:“小詩?你也配。”

李敬綏手中的銀針不帶一點猶豫,直接扎進了張巧的眼睛。

張巧跪在地上捂住眼睛,慘叫聲淒厲,很快引來了大批士兵,她們將幾人等人圍了起來。

湊來看熱鬧的唐智看到被圍住的是李敬綏和朱榆的時候,頭髮差點都豎起了,細打聽下來才知道竟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焦急的跺著腳,記得像是油鍋上的螞蟻,不過他也很快冷靜下來,一咬牙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