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住帳篷就是羞辱你們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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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皇帝沒有理會那些一臉懵逼計程車子們,反而笑眯眯的說道:“歐羅巴那邊兒有句諺語,叫做條條大路通羅馬,可是你們這些蠢蛋有沒有想過,很多人是直接在羅馬出生的?”
“朱簡煐,大明的皇長子,論文才比不得你們這些讀了十幾年書的讀書人,論武藝也比不過禁衛軍第一師當中的老兵,可是他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就註定是大明的太子,未來的皇帝,他不是生在羅馬,而是他擁有羅馬。”
“當然,你們可以說天下僅有一個朱簡煐,但是麻煩伱們用腦子好好想想”,說到這裡,朱皇帝忽然隨手指著一個士子說道:“如果他家有良田千頃、家財萬貫,他是不是從小就可以請一個飽讀詩書的大儒給他開蒙?你們呢?”
當朱皇帝的話音落下後,在場的一眾士子們也都徹底驚呆了,有些士子望向身邊同伴的目光開始變得複雜難名,同樣也有一些士子望向朱皇帝的目光中隱帶恨意。
那些心中暗自發狠,恨不得朱皇帝突然暴斃計程車子並不是因為朱皇帝出口成髒,口口聲聲的稱呼他們為蠢蛋、笨蛋,而是因為朱皇帝短短的幾句話就揭破了一個極其殘酷的現實——底蘊不同,起點就不同,終點自然也不同。
然而就在一眾士子們陷入沉思之際,曾誠卻是忍不住笑道:“陛下,臣自問還算有些學問,家中小孫兒的開蒙便是由臣來做的,雖然臣家的孩子不太爭氣,但是以三歲之齡能夠背誦下千字文、三字經還有大半部《論語》,倒也確實比很多小孩子要強許多。”
站在曾誠身邊的劉鶴鳴也跟著說道:“啟奏陛下,臣倒是不像曾閣老一般有學問,但是臣的家中也算得上頗有餘財,請幾個厲害些的先生倒也不難,再加上臣出身行武,故而也教了家中幾個孩子習武,雖說都不太成器,但是勉強算得上是文武雙全。”
曾誠跟劉鶴鳴的現身說法,更像是一柄重重的敲在這些士子們心頭的重錘。
正所謂鼓不敲不響,話不說不明,在朱皇帝和曾誠、劉鶴鳴直接把話說透之前,在場計程車子們或許還會想著依靠自己讀過書的優勢,讓自家的孩子贏在比別人更靠近成功的起跑線上,但是當朱皇帝和曾誠、劉鶴鳴直接把話說透之後,在場計程車子們可就不會這麼想了。
是,朱皇帝一開始說的朱簡煐確實只有一個,也沒有人想過要跟朱簡煐這種皇子比較,畢竟雙方以後要走的道路都完全不同,也基本上不存在什麼競爭對手的說法,但是曾誠跟劉鶴鳴這種官場大佬們家裡的孩子呢?
甚至就連這些士子們自個兒也是打算好的,如果能勸說朱皇帝恢復了所謂的“祖制”,他們家的孩子就能站在比別人更加靠近成功的起跑線上。
如果真的恢復了“祖制”,那麼曾誠跟劉鶴鳴等一眾官老爺們家中的孩子基本都不需要讀多少詩書就能靠著封妻廕子的傳統,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加靠近成功。
更要命的是,曾誠跟劉鶴鳴這種官場大佬們家裡的孩子跟天下計程車子們存在著競爭關係——官位就那麼多,勳貴們家裡的孩子多佔一個名額,就意味著科舉做官計程車子們又少了一個機會!
公平?
從表面上來看,現在的大明確實維持了一定程度上的公平,哪怕是曾誠跟劉鶴鳴這種勳貴也未必能佔到多大的便宜,但是順著朱皇帝的思路想下去就不難發現,所謂的公平完全是因為大明朝廷依靠公權強堆起來的公平。
一旦打破現有的平衡,那麼接踵而至的就會是富者愈富而貧者愈貧,像曾誠跟劉鶴鳴這種頂級的大佬自然不用多說,真正能夠得到最多好處的,恐怕還是那些站在學問頂端的“東林君子”又或者是手裡握著大量錢財的豪商巨賈——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錢財的能力遠遠不如權力,但是當錢足夠多的時候,權力也要為錢服務。
比如說,當初崇禎皇帝雖然自掛煤山老歪脖子樹,但是老朱家在江南還有一多半資產,尤其是做為雲備份的南京更是擁有一套完整的朝廷班子,從內閣到六部再到各監各寺乃至於五軍都督府可都是完全無缺的,雖說這套朝廷班子原本的作用是用於安置了一些不得志的官員,但是隻要有皇帝的旨意,這套班子卻是可以立即運轉起來的。
基於這個前提,著名的水太涼錢謙益錢大學士和一干大臣就跑路到南京,準備擁立一位朱元璋的後代登基稱帝,重建大明——當時崇禎的三個兒子全都沒能跑出北京,能挑選的也只有藩王了。
當時可供選擇的有福王、桂王、惠王和瑞王,後三個遠在西南,路途遙遠,最近的只有跑到淮安的福王朱由崧,然而以錢謙益為首的東林黨當年在國本之爭中反對前任福王朱常洵立儲,害怕他的兒子秋後算賬,所以傾向於擁立同樣避禍淮安的潞王朱常澇。
打定主意,錢謙益派人前去對潞王致以誠摯的慰問,然後邀請他馬上到南京就任南明王朝皇帝。
這事兒對於在淮安避禍的朱常澇來說當然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而且是掉下來的還是超級大餡餅——好好的跑路避個禍,結果皇位砸頭上來了,這換誰能不高興?
但是吧,中原堂口的某個墮落文人曾經說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潞王朱常澇正打算跟錢大學士的使者說聲謝謝,結果錢大學士的使者又笑眯眯的跟朱常澇說您老人家想當皇帝也行,不過在這之前您要先掏十五萬兩白銀。
潞王當時就蒙懵了。
這是我朱家的江山,崇禎涼了,本藩王登基稱帝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兒,但是你姓錢的卻說當皇帝還要先掏錢?
而且還要十五萬兩白銀,這未免也太多了吧?
汝母玩之甚爽!
眼看著買賣要黃,被錢大學士派過去的使者也有些麻爪,畢竟這事兒涉及到了皇位,真給搞砸了也不太好看,於是錢大學士派去的使者就開始了主動降價。
可惜的是,錢大學士派去的使者拎得清,知道主動降價,但是沒成想潞王朱常澇卻是個實打實的窮鬼,手裡根本就沒有多少錢可以用,這筆涉及到皇位的買賣也就此告吹。
這事兒在當時的南明小朝廷不算什麼機密,在大清更是被當成大明的黑料而大書特書,就連車翻了大清的朱皇帝也把這事兒編進了縣學的書裡當成反面示例。